“以前不觉得白鲨这么好抽啊。”李言一脸古怪的吐了个烟圈。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从来不抽白鲨的,只抽红塔山,因为他觉得白鲨不够劲儿。
所以当特里帕蒂一脸认真地要和他分享好不容易弄来的华夏香烟的时候,李言的内心是排斥的。
但是之前从国内带来的红塔山在卡尔玛斯就没有了,加上一直被苏玲珑看着,养伤的这十几天,李言是烟味儿都没有闻到一个啊。
最终还是接受了特里帕蒂的建议,两个人在窗户口吞云吐雾起来。
抽了会儿,觉得还可以,李言想着大概是自己这段时间断烟了,现在有点饥不择食了。
反倒是特里帕蒂一脸疑惑的问李言。
“怎么感觉起来,味道不是很浓重呢?和上次你给我的差点儿!”
李言撇了撇嘴,“不是每种香烟都叫红塔山的,尤其是新势力,我和你说,那个劲儿,估计除了万宝路,别的真的比不过!”
说完之后,李言还巴扎了下嘴,似乎在回忆曾经的味道。
“那我下次一定想办法弄到红塔山!”
特里帕蒂信誓旦旦的说到,看着他那凝重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家伙在做什么重要的人生决定呢。
如果知道他只是想买一包十块钱的华夏香烟的话,一定会笑死的。
抽完烟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沉默了下来,不过窗户是开着的,用来扩散烟味。
毕竟在病房里边抽烟,要是被苏玲珑来了闻到了,李言估计自己又的被嘟囔半天。
躺了一会儿,李言突然问了特里帕蒂一句。
“你和刺血见过面了?”
特里帕蒂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李言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说了点什么吗?”李言接着问道。
特里帕蒂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说我养好伤会归队!”
“那次的事情我记得你挺生气的,为什么不问问呢?”李言轻声问道。
特里帕蒂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窗前。
“你看到对面的木板了吗?”特里帕蒂
把手伸出去,指了指外边被钉在围墙上的栏杆。
李言点了点头。
“被钉子钉过之后,即便是拔了钉子,那个孔依旧还在!不是吗?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需要解释的!也没有必要问清楚,甚至连理由都不用听!因为,做了就是做了。”特里帕蒂语气僵硬的把一句话说完。
李言心中暗叹一声,特里帕蒂心中显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他的心中,对于刺血上次的行为,依旧无法释怀。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但是我觉得,作为兄弟,你应该去问一问!”
特里帕蒂咧开嘴笑了笑。“也许吧,不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兄弟!”
“我呢?我也不算吗?”李言愣了一下。
特里帕蒂摇了摇头,“你是个好的搭档,但是我说了,我没有兄弟!”
说完之后,特里帕蒂转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
看着特里帕蒂的背影,李言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在特里帕蒂坚强的外表下,却是满腹的苦涩。
“大概他有自己的故事吧!”李言暗暗想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言每天都在病房中养伤,伤势也不断地好了起来。
后来已经慢慢的可以在病房里边转悠了。
特里帕蒂依旧每天来和李言抽烟。不过一天只抽一支,即便是如此,一盒在特里帕蒂眼中无比珍贵的白鲨,也渐渐的变成了空盒子。但是抽烟是抽烟,无论是李言还是特里帕蒂谁也没有在提起过关于刺血的那个话题。
当一盒白鲨全部抽完之后,也到了李言该拆线的时候了。
李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把自己缝合伤口的线一条一条的剪开,脸色有点发白。
没办法,他坚持不用麻醉药,这对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但是和上次不用麻醉药取子弹,这次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等到图斯一脸汗水的把手术剪刀放下之后,李言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种看着别人弄自己伤口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甚至比不用麻药带来的痛苦更让人难以承
受。
毕竟肉体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但是那种视觉上对于心灵和神经的压迫,忍受起来,简直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