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菲走了,神采飞扬的走了,韩闯端坐洞府中,回想她所说的事,怎么也想不到,背后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原来冯通不仅是布容的面首,更是和妖兽关系紧密,妖兽大举进攻前两年,冯通便已跟着他叔叔投靠了戊方国,先是把布容拉下水,紧接着布容又将徐凤菲给拽了进来。
布容老太婆本身便是妖类出身,早年是上三代一位祖师的坐骑,后来化形成人,因着辈分较高在门中有了一席之地,可因她资质不足,寿元已经不多,化神是不可能了,就在这时冯通出现了,以化神秘法为饵两人勾搭到了一起。
两人不断发展下线,付出的代价就是徐凤菲。徐凤菲被布容老太婆控制的死死的,不从也得从,有了第一次便有了后头的无数次,之前那个潘念也是这样被拉下水的。
苏妙然坏就坏在,有一次撞见了冯通和那个散修在外岛密议,他并不知道苏妙然听到了多少,但绝不能泄漏出去,于是布容姑设计,派苏妙然出任务,冯通和那散修半路截杀。
事未成功,这才有了后头控制韩闯,查探苏妙然之事,就是怕那冯通将三人之事泄漏了出去。
至于苏天树之死,徐凤菲是真不知道
,只是当年有一个传言,说当初苏天树那个外头的相好,弃他而去之后,又来找过苏天树一次,这才有了苏天树冲击化神的举动,这里面布容姑有没有做手脚,就不清楚了。
韩闯感叹,要是妖兽没有这么快大举进攻,沧海派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可笑费掌门还一心重整旧制,可惜上上下下都已经烂完了,连真传弟子都有好几个背弃了宗门,若没有妖兽大战,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不是叛变投敌,就是门派内杠。
起身出了洞府,命小妖将盘盏之类的收拾干净,信步而走,心中暗道:徐凤菲能叫自己借这个机会,杀掉布容姑,可见她的仇恨有多深。虽然答应了她,但怎么杀,何时杀还需好好斟酌。
苏天树的死因,恐怕还要落在她身上,看来这一次还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叹了口气,韩闯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师姐那边还在气头上,这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还不定瞎想成什么样,还是自己料理清楚再告诉她为好。
正准备往回返,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笛声,悠扬婉转。韩闯诧异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有这闲情雅致?顺着笛声转过一个弯,就见大海边一块巨石之
上,趟着一个人,近前一看,却是沈断秋。
“沈师兄,好雅兴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吹小曲。”韩闯走上前来,笑道。
沈断秋停下笛子看了他一眼,哼道:“韩师弟不也同样如此,美人在室,居然跑出来吹风,雅兴不小。”
“唉,这。。”韩闯一撇嘴,这一定是看见徐凤菲进自己洞府了,这误会闹得,正待解释,却听沈断秋道:“不用跟我解释,你好自为之,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莫要让苏师姐后悔。”
说完,将那白玉小笛往怀里一揣,翻身下了巨石,扭身便走,韩闯在后头张着大嘴,想叫却又叫不出声,一拍大腿,这叫什么事啊。
躺在巨石上,韩闯苦笑不已,这男女之事,最是麻烦,长叹一声,想当初散修三万年,那里会有这些烦恼,虽说清苦,但却毫无羁绊,现在想来倒是有些怀念当初的日子。
看着天上的繁星明月,韩闯渐渐放松了心神,悠悠然睡了过去,梦中繁景无数,自己大杀四方就天下于危难,解民于倒悬,受世人敬仰,苏妙然依偎在怀,两人过起了神仙般的日子。
苏妙然在草地上跑,高声叫着:“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韩闯紧跑几步将她搂
在怀中,一抬眼却是徐凤菲,秋波流转,咯咯乱笑:“师弟,你好坏。”
“呀,怎么会是你,起开。”韩闯一脚将她踹飞,却突然发现所踹之人是梅容月。
“师兄,难道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么?”梅容月伤心的问道。
韩闯一愣,连忙上前去扶,忽然听着脑后风声想起,苏妙然大喝一声:“****去死。”
哐当一声响,头上一痛,韩闯瞬间惊醒,一脑门子冷汗,扭头一看,就见韩香悦和一群野孩子正站在巨石之下,人人手拿石块正往上丢。
一见韩闯醒了过来,韩香悦发一声喊:“快跑。”领着小孩们眨眼功夫便窜了个没影。
韩闯抹了抹头上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得亏是一场梦,一看天色已经天光大亮,韩香悦的声音远远传来:“二哥,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