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桔抿起嘴,眸子里多了几分迷茫。
“我爱说实话。”
他也从温桔身上学到很多,比如对日常生活的热忱,以及强大的主体性。
他除了不够专一,其他地方都做得太好了,对得起对方,也对得起自己。
“我说,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下定义,是因为我们两个个体,有独属于我们的质地。”
顾允探出胳膊,把温桔搂在怀里。
“尽管我后来才知道,你说这段话的前提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温桔转过头望向顾允。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伱曾经说过。”
温桔凑到顾允旁边,和他肩并肩躺在一起。
长夜里,温桔挽起手腕,摘下腕上的头绳,甩甩头将棕色秀发束成马尾,笑容灿烂。
“就好像火车,火车到站后并没有停止前行,它只是转轨了。”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夜空中,她眸子里的光芒亮的出奇,好似点点繁星。
窗外的知了声叫个不停,缝隙间吹过的晚风无比轻柔,如同此刻温桔在耳旁的轻声呢喃。
当年用来哄女孩子上垒的话,被温桔几年后一本正经地说出口,顾允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她心如明镜——顾允对她足够认真,想了足够多的办法。
“唉。”
这段感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出过过分的伤害。
“我说什么?”
“嗯”
“两个人放置其中,就会不断地被占有欲削足适履,削减后带着牺牲感的自我相互挤压,彼此都喘不过气。”
“有的时候我想到你,仍然会心存感激。”
“但实际上,那些都不重要,这是之后的人生旅途,我们各自等待探索的命题。”
顾允笑着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