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魔鬼般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xwdsc.com真可气!连没人的时候在办公室大叫一声他都阴魂不散地跟着。钟小印对着办公桌连头也没回地将圆珠笔掷向对面的墙壁。
“蓝冬晨,我恨你——”
“一辈子吗?如果是一辈子的话,我愿意!”
不对劲,声音怎么好像从后面传过来?钟小印的脖颈渐渐发僵,她猛然意识到,他此刻好像就在她的身后。
果然,是他。他用对讲机磕了磕她的椅背。
“你不是想见吕辛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不!要见吕辛我自己会去见,不用你带。我不要你充什么好人!”
“吕辛在等你呢。你难道不想去吗?”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用耍我,蓝总!”
“上班时间见了蓝总还依然这么背着身坐在座位上的员工,我可是没见过啊!”
“好!”
钟小印应了一声,赌气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猛回头转向了蓝冬晨,想对他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就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和他靠过来的身体挨得有多近,当她看到眼前的景物时,才发现自己的脸与他的脸之间的距离估计只能按毫米计算。她惊叫着将身体向后闪去,没料到身后是桌子,还不及她的腰间,眼看着她就会向桌面仰着倒下去。
蓝冬晨及时地伸出了手,悠悠地托住她,轻一用力,就将她的身体扳回直立,然后,还用手勾着她的腰部,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可不要受伤啊!不然的话,一会儿你妈妈见了会心疼的!”
“我妈妈?”钟小印狐疑地看着他,全然忘了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部。
“是啊。院长刚打电话来,说是吕辛在你妈妈那,让我和你现在过去,有重要的事。”
贰拾
吕辛没了消息的这些天一直都在香港。
他名下的基金全部用来给钟小印买了首饰,没有多余的钱为钟小印还账。没有办法,他只有去香港向母亲借支20万元钱。吕母见到儿子又是开心又是惊讶。她知道往年吕辛都是不怎么动用名下基金的,不知今年他怎么还不够用。她坚持要吕辛讲出用途,可是吕辛怎么也不肯对她说出原由。
吕母害怕吕辛在北京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坚持不给。看眼着营救心上人的事要泡汤了,吕辛没有办法只好讲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要用20万为那女孩还账。
吕母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而且,早就告诫过吕辛不可以和平民家的女孩交往,这也是吕辛迟迟不肯向她说真话的重要原因。不过这次非常奇怪,当吕辛给她讲了钟小印、蓝冬晨和他之间的事后,吕母竟一反常态,连连夸奖钟小印的孝顺,大力赞成吕辛追求钟小印,而且,爽爽快快地给了吕辛50万,允许他不仅可以按需支出,还可以增加用度。
吕辛一下飞机后,径直来到了蓝冬晨家的疗养院。他找到了院长,说明了来意。院长感觉事情重大,要他等候蓝冬晨和钟小印,事情如何办理,总要让当事人知道的。
电话里,院长和蓝冬晨的助理小康讲得明明白白,小康也已经转述给了蓝冬晨。事不随人愿,蓝冬晨虽是满心不愿,但也无可奈何。没想到得之是靠20万元,失之也是这20万元。这下钟小印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为这感到尚欠他人情。她和吕辛也可以冠冕堂皇地走在一起了。班呢,她自然是不用再上了,吕辛那小子肯定不会让她继续在酒店打工;人呢,他也不用见了,连最后一点点的理由都没有了,她怎么会让他再见她呢?吕辛这小子也真有本事,准是飞到香港向他妈妈要的钱。他名下的基金早就被他给花了,这事他是知道的,看来,为了钟小印,他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了。
蓝冬晨没有将此事告诉钟小印。一路上,他都没有跟钟小印讲一句话。他在思考,怎样才能扭转局势。
才一个星期的时间,吕辛健康而明亮的脸庞明显消瘦了,也许是香港的紫外线更有穿透力,将他的皮肤晒得黝黑。他在会议室等待蓝冬晨和钟小印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麦乐乐打来的。麦乐乐问他在哪里,他回答是在等小印。麦乐乐很是诧异,她还不知道钟小印已经被蓝冬晨临时拽走的事。吕辛没有将他要替小印还钱的事告诉麦乐乐,只是诚挚地向她透露了小印将要辞职的可能。麦乐乐简直不敢相信,连连追问吕辛为什么,吕辛说是他替小印安排了工作,或许,还有可能支持小印继续读书。他这样说,就是想让麦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