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酒过三巡，周林斥退身边的仆人，似笑非笑看着方博。

宣德元年，方博的原配病逝。楚方玉出人意料地成为方博的继室。其中原因，只有周林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替他们报仇？”

因功封为卫国公的方博毫不在意地挑了下眉。

随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当年，咱本想让你顺势登基。可谁想到你会当着郑和的面发下重誓。依咱看，天下本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向来是有德者居之。你呀……实在是太保守了！”

“你说得没错。天下的确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周林苦笑一下，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于催我登基？”

“你错了！”方博用力摇了下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你主动退下去，咱们都会身死族灭。你可别指望那个混蛋外孙能够保咱们不死。”

周林点点头道：“我何尝不知道其中厉害。可我始终想用君主立宪的方式约束皇帝的权力。如果不能改变皇权至上的现状，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子孙永远不犯错误。”

闻听此言，方博苦笑一声道：“你呀，有时候显得果敢刚毅，有时候又显得婆婆妈妈。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有一点，我一直想让大明变得更好。”

周林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方博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没有人不希望大明强盛。可凡事都要有个转变的过程。你这么急于改变政体，不怕天下人不适应吗？”

“怕啊！”

周林收回眼神盯着方博，“可我更怕你们不适应。”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辈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由后人去解决吧！”

“那祈镇继位的事情……”

“让全民代表大会去定吧！”

周林潇洒地朝身后挥了挥手，步伐坚定地走出后花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