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难道你要卖了你的狗和房子凑车费!?”
他一愣,竟然附和道:“虽然……但是这也是个办法。”
我马上哭笑不得的拉住他,好不容易才说清楚自己是开玩笑的,然后告诉他现在而今这个社会,有房就是宝,就算你那屋破成了个漏勺,最后也能占个拆迁费哪,巴拉巴拉巴拉……
摩卡听不懂,但他听的很带劲儿,仿佛我说话是唱歌。
然后我总结道:“千万不要卖房子。”
他点头说:“决不卖。”
好,因为小爷我,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钉子户。~(≧▽≦)\/~啦啦啦
“那你想的是什么办法?”我问,摩卡捏了捏手指骨,说:“一起先在爱尔兰家住几天,然后在这里做几天木工,我就有钱送你去三德拉城了。”
我们走回到爱尔兰的铁皮房,都中午了那厮竟然还在睡,仿佛等王子来吻醒他一样。
我看着摩卡轻轻的去摇他肩膀,真想拿我两天没有洗的脚放到他鼻前,看看会有什么效果,KAO,且我还穿的飞跃鞋!绝对惊人。
爱尔兰眼睛都不睁开,煮过头的面条似的净往摩卡身上靠,问:“干嘛……”
“吃中午饭去。”摩卡食诱丫的,丫不上钩,很没兴趣的又倒了下去。
我不堪忍受道:“我饿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家伙马上就醒了,一个白鹤晾翅跳起来,瞪着我问摩卡:“你不是说大早就送她回家了吗!?怎么还在!?”
那语气,真伤人,我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当我多愿意在这个馊水横流的地方呆着似的。”
他也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你是不是马上要走啊~~~~?”
我看了看摩卡,他满脸紧张,绿色的眼眸里全是对和平的渴求,于是我不情不愿道:“还得屈就几天。”
原本以为爱尔兰还要呛声回来,他却突然若无其事的伸了个大懒腰,笑道:“吃饭去!摩卡,你请客!”
这家伙的脾气,何以如此不堪?
去的还是昨晚上那个苍蝇摊子,“斯文老板”的脸也还和昨晚上一个卦象,压根没有因为今日阳光灿烂而热情好客一点。
不过当我坐下,他把油腻腻的菜单放在桌子上时,分明对我匆匆一笑。
爱尔兰敏锐的吹了一个高亢的口哨,对懵懂不醒事儿的摩卡笑道:“我还第一次见大芥蓝笑。”
大芥蓝,这名字……O__O”…
“斯文老板”从小摊子后面一个饼直飞爱尔兰天灵盖,爱尔兰一把接住说:“谢了。”
我伸手从饼子上掰了一块塞嘴里,问道:“大芥蓝干嘛不笑啊?他面瘫过?”
爱尔兰也掰了一小块,剩下的都递给摩卡,冷冷笑道:“天天在这垃圾堆里卖东西给下等人吃,他能笑的出来吗?他的志愿是总有一天能在镇中地带买个档口,然后天天卖烧烤。”
摩卡掰了一小块又递给了我,我一口塞进嘴里,说:“那靠谱吗?”
爱尔兰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眼睛里我觉得希望不大。
饭菜上来,吃喝中摩卡对爱尔兰说了自己的打算,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有活儿接,爱尔兰想都不带想的,说:“有啊,灵音酒吧正缺几个桌子哪。”
摩卡疑惑道:“我记得一个月前你就说那儿缺桌子了,怎么现在还缺。”
爱尔兰不屑道:“猪头多奇出的那个价格谁肯给他做啊,才五十特拉拉一张。”
顺便一提,特拉拉是这里的一种货币,纸币类,也有硬币,名字叫小拉拉。
我还不太熟悉其中的性价比,插嘴道:“那是多少啊?”
爱尔兰比划道:“是多少?在那狗酒吧里,最便宜的一杯酒都要三十特拉拉。”
我顿时把饼都喷了出来,良心严重被抽打,丫的竟然如此贵!我那晚上灌了这么多杯!能喝掉了摩卡好几张桌子啊!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娘们儿!
摩卡很干脆的说:“我接这个活儿。”
“你不是吧?”爱尔兰伸手摸摩卡的额头:“没发烧吧?”
“嗨,哥们!”我举起手来打断了他们,问:“那里缺女侍应吗?”
“缺倒是缺~~”爱尔兰上下打量我,摩卡连忙说:“华诗,你不用……”
我很干脆的打断他:“别吵,我又没有半身不遂,凭什么光靠你赚钱买车票。”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天爱尔兰和我拖着手在湖边散步,他才告诉我:从那句话开始,他才觉得原来这妞本质不错。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