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观众根本不给他们下台,于是公众演出成了他俩的独场。
我就不相信没有人慧眼识金。
大成功,他们退下台来的时候,爱尔兰老远就冲过来和我击掌,几乎没把我当苍蝇拍死,我高兴的忘形,抱着他大叫:“你们肯定要红了!你们肯定要红了!”
这时,果然有一个人过来递名片,还真就是唱片公司的经理人,我劈手接过来就递给爱尔兰,那个男人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想找你,小姐。”
我傻了。
我转头看看爱尔兰,有些茫然,他倒大大咧咧的把我往前面一推,说:“我们在老地方等你。”
等等!老地方是哪里!?(⊙o⊙)
我就被孤零零的撂下了,那个经理人唇片翻飞,想说动我去签他们的公司,定把我捧成梦幻美少女。
我保持着良好态度等他说完,趁他停下来喘气的间隙,见缝插针的问道:“其实,你为什么不签今晚上那个很火的乐队啊?他们是如此的棒,而我,其实一点儿也不会表演。”
他倒也坦诚,让我自己想想:这个音乐节来观看演唱且为之疯狂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翻着白眼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次音乐节本来就是民间活动,而那些观众都是草根中的草根,底层中的底层,他们没有什么经济实力,只适合看免费,所以,被他们热爱的音乐对那些公司来说,其实没有真正的吸引力。
也许……参加晚上演唱会,然后就有可能签约的事情本身就只是一个梦,只是被主办方夸大渲染了而已。
在这个世界,爱尔兰他们的音乐似乎还没有形成主流风潮。
而我们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目光短浅的人。
我还试图劝服丫的,说你听过没有,在一个没有人穿皮鞋的地方卖皮鞋才是商机。
丫不理,丫满腔的梦幻美少女。
打发卖保险的一样打发走此人,我闷闷不乐的走到他们面前,我害怕,害怕因为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而让他们对自己失望。
这种失望我不能接受,只因为我比他们本身更了解他们有多厉害。
“嗨,哥们,走吧,那个人不过是个傻瓜。”我尽量轻松的笑道。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向我们靠近,又是个想要老娘去卖青春的笨蛋吗?我且冷眼旁观,只见他果然掏出名片,说:“我是个危机贷款商,我叫巴西……”
这个巴西又是个什吗东西!
他继续说:“我平时做些高息贷款的业务。”
高利贷!?
你想害的我们最后被泼红油漆吗!?还真是人想死的时候拦都拦不住!我开始捏手指骨。
“大叔,你要干嘛?”爱尔兰已经对他不耐烦了,指着街边一群装B小青年说:“找他们收保护费去。”
巴西,43岁,未婚,他是个喜欢做铺垫的人,我敢说他这次还有很多前言要讲,但眼看再废话下去这桩事儿就黄了,他才慢悠悠的说:“我有一个录音室,我可以给你们免费录制小样。”
我们面面相觑。
然后巴西露出悠悠的笑,说:“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