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不是一个,擅长隐藏心事的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就是怎么表现的。
缙王看着许墨满脸疑惑不解的神情,强压下怒火:“这种事,也需要问本王,你没脑子吗?”
许墨脸色一白,急忙解释:“王爷,王妃身份特殊。属下,属下……”
“她有什么特殊身份?”缙王冷声反问。
“王,王妃她,她……”这话要许墨怎么说呢。
说凌初一她服用过龙息草,是行走的解药。
可直接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对。
许墨正纠结着要怎么说,就被缙王冷冷打断了:“行了,让人去找她。”
“是,王爷。”许墨如蒙大赦,心城也很是担忧颜白,得到缙王的命令,立刻就退下了。
缙王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颜白,他过了。
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颜白心里很明白。
他把凌初一的事,泄露给许墨,是在逼他。
许墨什么性子,他清楚,颜白也清楚。
如若有一天,他体内的毒控制不住,许墨还真的会,把凌初一宰了,给他当解药。
缙王看着门外,目光微沉:“本王平日,对他们太好了。”都敢做他的主了。
他知道,他昏迷的这一个月,缙王府上下举步维艰,损失重大。
但这不是,颜白做他主的理由。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颜白……
缙王很是可惜的轻叹一声。
颜白不适合,呆在他身边了。
此时,伤兵房。
颜白被打了六十军棍,臀部以下血
肉模糊,衣服与皮肉粘在了一起,小药僮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颜白的裤子脱下来。
脱的时候,颜白痛得直惨叫,叫得小药僮一阵心颤,忍不住抱怨:“你们下次打军棍的时候,能不能把裤子脱了。这裤子粘着血肉,我脱下来的时候麻烦,挨打的人也痛苦。”
“脱了裤子打,还要不要脸了?你问他们,是宁可受这个苦,还是想被扒了裤子再打?”当时许墨很是理直气壮。
痛到快要晕过去的颜白,亦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痛死,也不要……被扒了裤子,再打!”
等凌初一诊断完,告诉许墨,颜白会烧得这么厉害,是颜白的衣物,被人浸腐物,许墨就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让人,直接扒了颜白的裤子再打军棍,指不定颜白还不会有事。
“颜大人的衣物,被人动了手脚?”老军医听到凌初一的话,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我就说,颜大人这伤再严重,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烧起来才是。”
“先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再让人检查一下,你们其他人的衣物,是不是也有问题。”凌初一指着颜白,一脸的冷若白霜。
她这会,很不舒服。
她昨晚称不上宿醉,但确实是喝醉了,这会头正痛着。
不仅仅是头,她身上也痛得厉害。
脑海里仅有的,几个片段告诉她,她昨晚喝多了,然后出现在缙王的床上,被缙王丢了
出来。
至于怎么出现在缙王的床上,她就不记得了。
正想着,许墨跑过来,匆匆喊她来救人,她的思绪被生生打断,就让人说不出来的暴躁。
“这衣物的问题,要怎么查?”老军医拿起颜白的衣服,仔细嗅了嗅:“这么仔细闻着,确实有异味,但若是刚洗的衣物,有熏香的话,怕是闻不出来。府上精通医理的人实在太少了,要查的话……短时间内,怕是查不完。”
他一个擅长处理外伤的军医,实在不擅长处理这些事。
老军医眼巴巴地看着凌初一。
“去宫里找擅长查这些阴私的太医,或者找两条猎狗来。”让她去做是不可能的,凌初一迅速给出解决方案,把自己摘出来。
同时不忘提醒许墨:“其他伤兵的衣服,最好也全都换了。别拿府上的衣服,直接去外面店里买成衣。”
有人对缙王身边的心腹动手,调换他的衣物,肯定不可能,只对颜白一个人下手。
只是颜白不走运,正好挨了打,衣物与伤口粘在了一起。
再加上颜白一个文弱书生,身体虚弱,可不就爆发快。
“多谢王妃提醒,我这就去安排。”许墨一脸凝重地,向凌初一行了一个礼:“还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