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城市的灯火渐渐熄灭,唯独姜忆的房间还亮着灯。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电话那头传来姜忆担忧的声音:“怎么样?莓莓她已经睡下了吗?”
然然轻叹一口气:“嗯,她刚睡下。不过今天她的情绪确实有些波动,看来那张请帖确实让她想起了不少往事。”
姜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刚刚听莓莓的语气,丁波石现在知道她住在我们这里,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然然皱了皱眉:“复杂?你是说丁波石可能会找上门来?”
“没错,莓莓很担心这一点。而且,他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莓莓,突然寄来请帖,这本身就很奇怪。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查这件事。”姜忆的声音透露出坚定。
然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姜忆思索了片刻,说:“我想要去快递的地址和请帖上的地址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然然立刻反对:“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丁波石是个家暴男,万一他认出你来怎么办?”
“丁波石并没有见过我,没事的。”姜忆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决。
然然却更加担忧:“不可以,忆忆,你们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知道你的地址,他一定调查过。还是太冒险了。还是我去吧,他对我一定没有了解。”
电话两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姜忆才开口:“然然,莓莓现在需要你的照顾,对方并不知道你的地址,至少现在你们还是安全的。还是我去,放心吧,我带个口罩看不出来。明天我把生生带你那边去,搬家的事情我回来后再做,你这几天先照顾好莓莓和生生,阿姨我也已经通知她明天去你的地址。”
然然知道,姜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她只能妥协:“好。那你一切要小心,手机随时保持畅通。”
“嗯,今天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也累了一天了,工作的事情我今晚赶完,这几天你都就审核一下。”姜忆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然然的关心。
挂断电话后,姜忆站在窗前,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然然放下手机,心中却有些不安。她知道姜忆的想法,但这次的事情毕竟涉及到家暴男,危险系数极高。
不一会,城市的灯光都已经悄悄的睡下了,只是还留下些许的微风打散了春天的朦胧。
清晨,姜忆已经抱着生生走下了楼。生生还在迷迷瞪瞪的状态中,被姜忆小心翼翼地抱着。而在小区楼下,一辆熟悉的轿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车旁站着的正是姜忆的男友,莫非。
看到姜忆和生生,莫非快步上前。他从姜忆手中接过生生,轻手轻脚地将他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儿童睡箱里。然后,他轻轻关上了车门,确保生生有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姜忆看着这一切,一时有些愣住。她慢慢地走到莫非的身边,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莫非牵住了手。
“愣着干什么,上车吧,小忆同学。”莫非微笑着说。
姜忆回过神来,轻轻一笑:“然然告诉你的吧。”
莫非眨了眨眼,调皮地回答:“我答应了不说的,你可不能怪我哦。”
姜忆再次微笑,眼中满含温暖:“谢谢你,莫非。”
莫非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二人很快将生生带到了然然家 ,又急忙的离开。
姜忆和莫非根据请帖上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高档别墅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道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姜忆戴着帽子和口罩,尽量不引人注意。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一栋别墅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疑惑地看着姜忆:“请问你找谁?”
姜忆微笑着回答:“我是来参加丁波石先生的婚礼的,请问他在家吗?”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疑惑地说:“婚礼?婚礼不是在一个月后吗?”
姜忆心中一动,脸上却保持着镇定:“哦?那可能是我弄错了。请问这里是丁波石先生的家吗?”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是的,你是?”
姜忆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我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很多年没联系了。最近收到他的请帖,说要结婚了,所以特地来祝贺一下。”
中年妇女似乎并没有起疑心,她热情地邀请姜忆进屋:“丁先生最近确实要结婚了,不过婚礼不是在这里举行。要不你进来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