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轻旋长袖游离,那曼妙的身姿像飞翔于云端,又像悬浮于水面,翩然的罗衣一层层缭绕,如万千情肠缠绵,若即若离,若实若虚,尽显灵气和纠结。
她早已是当下有名气而且名不虚传的在校舞者!那珠缨旋转间,已尽显舞蹈功底,一扬腿一低头时那舞之境界便已是巅峰,让人看得目眩神迷,愁肠纠结……
何况,舞者今日舞得越发用心!
对于耀之陵的问话,其实顾绍玄根本不用回答太多,歌词已经说明白一切:
曾经为君舞新曲,车马行人在路间,意兴无阑珊珊慢,离别忧向谁怨……落叶离根疑似深秋畔,似梦不醒雨似水,离别忧向谁怨……
阳可迈听不懂,却仍然感受到了揪心,一下子跳起来!用蹩脚的鸿景国文不知所以地大声叫着:“美人,美人!”
林娜珈一脚踢他坐下:“你吵着我了!”
一曲结束,舞者们匆匆离去。
东颜坐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那一眼的绚烂,虽凄美痛心,却也是求而不得的一道明光。”耀之陵说,“可惜这舞太短,没有第二曲。”
东颜离开座椅,向舞台走去,舞台已经空寂,台下人都已经离席散去。
此情此景,不禁让戴着耳机,暗中注视和监听着台下一切的那个退幕舞者想道:曲终人散,是不是也会有一种凄凉?
“他们人去了哪里?”东颜问。
“说是明天有课,连夜包机回去了。”顾绍玄回答问话,面色平静无波。
“你撒谎了,绍玄……”
顾绍玄慢慢抬起头,问道,“那么先生,此时您是希望属下撒谎了?还是没有撒谎呢?”
顾绍玄的话,是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进行的灵魂式的反问。
他没有那样大的胆量敢跟东颜这样的人唱反调,更不敢欺骗他……,但是,作为一个在感情上,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疮伤的过来人,这个问题,他问的理直气壮。
东颜低头沉默了片刻。他扫视了一番舞台四周,没有责怪任何人,也没有再问任何事,就离开了。
台上跳舞的舞者,曾偷偷听见耀之陵对东颜说过的话,“现在的雪卿小姐已经不再是当年了。”
所以,她想要做什么,谁能拦得了?现在,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时欣喜暗藏,离开时定然有人会满怀心殇……此刻,舞者耳上戴着脉,在暗处听着绍玄传来的语音:
“先生如今应该很被动:既盼某人在,又怕某人在;既盼某人离开,又怕某人离开。他想要问责下属的欺瞒,这欺瞒又何曾不是一份让他窃喜的好意?”
暗处的某人听完之后点点头,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满意地说,“此刻,究竟是想要某人离开?还是希望某人仍在?应该是个很矛盾的心情。”
“他能做的,应该是什么也不问了。
某人在或者不在,都是他想要的,也都是他不想要的……”
顾绍玄长嘘一口气,说完,又对暗处的某人暗暗打了个手势。
某人幽幽吐了一句:“还会有一战吧!总之今晚,我们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