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廖亭注意到月院的动静,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趁着齐月进主屋的功夫将白溪拖出了院外,压低嗓音质问道:
“哎呀,你怎么又把你大师姐给哄骗回来了?”
白溪直勾勾的盯着亲爹,冷声道:
“你强逼我离开她还不如直接一掌劈死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白廖亭见他眸子沉如暗渊,载着一股倔强的决绝之意,气得想一掌扇死他,但举起巴掌又不忍下手,只得猛然一跺脚,改用言语攻击:
“你大师姐是举世难寻的妖孽天才,将来是要成就大道、与天同寿的!你再看看你,除了会处理些宗门俗务,有哪一点出类拔萃的?”
“她连天元宗弟子都看不上,又怎会看上你?!我看你是癞皮蛤蟆痴想天上仙鹤,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白溪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多谢爹成全。+l!u′o·q!i-u/y!d!.*c^o+m+”
白廖亭见说不服他,猛一甩袖:
“唉!阿月碰到你们俩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说罢,扭头就气鼓鼓的离开了。
齐月正在主屋中勾绘低阶火焰符牌,忽而感知到白溪从门口快步进来,从身后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委屈道:
“大师姐,师傅骂我是癞蛤蟆、大俗人,说我不配与你住一起......连姑母都知道阎轻羽是故意陷害我,偏偏师傅不肯信。”
齐月搁下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
“师父是好心,他怕我为难,更怕你受伤。你常年在山下处理静虚堂事务,应氏余孽若来复仇,首当其冲就会奔着你去,师傅是担心你才会那么说。”
白溪小声嘀咕道:
“师傅才不会那么想,他就是偏心眼,觉得我连白清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齐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拉着他坐下,认真对他道:
“你在师父心中一直是极出色的男儿,他正是因你太过耀眼,对你期许深深,才会对你要求严苛。你创建静虚堂时才十三四岁,练气期时就能泰然应付世家大宗,筑基期就能与元婴老祖谈笑风生,哪怕最出色的世家大宗子弟也比不上你的从容风度。他老人家口上说你是大俗人,却时时关注你的一言一行,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白溪抿了抿唇,面上浮出一抹乖巧:“在你心中,我也出色么?”
话语间,他搁在膝上的双拳渐渐攥紧,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齐月捏了捏他的脸,轻声逗趣道:
“那是当然。自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此子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白溪抿唇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说到被人寻仇之事,我刚好有东西要交给你。”
齐月取出一只小储物袋推给他,轻声叮嘱道,“这段时日你改穿这件新软甲,防护之效会更好些。”
“你呢,你有么?”白溪问道。
“我那件已经穿在身上了,你放心吧。”齐月说着,拿起毛笔和白板符牌,继续绘制火焰阵牌。
白溪收起那只储物袋,陪她静坐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我下山去了,你需要我做什么,传音给我。”
“好。”
齐月冲他微笑颔首,目送他离开院落,又垂眸接着绘制火焰阵牌。
待耗尽了储物袋中的低阶白板符牌,齐月清理了制符用具,出屋召来灵东:
“请欧阳掌事来一趟。”
“是。”灵东领命而去。
齐月又唤来临西,将装着火焰牌的储物袋交给她:“送去玄清院二长老处。”
她在院中煮茶静坐了三刻,便见灵东引着欧阳闲进来。
“大师姐。”欧阳闲抱拳施礼。
“欧阳师弟,请坐。”
齐月微微一笑,斟了一盏茶放至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我请你来,只是想问一问,在我闭关期间,白清是否安好?”
欧阳闲刚端起茶盏饮茶,听到她这一问,差点将热汤撒了出来:
“他,他很好。”
“你不必惊慌,大师姐没那么脆弱。我只是想知道白清和秦列阳从秘境出来后,近况如何。”齐月轻声安抚。
“我只听说白清他、他三年前受了应灵仙的美色引诱,叛变了乾元宗,改拜入天道宗门下了。”
欧阳闲满脸的紧张与尴尬,仿若他口中叛变乾元宗的那人不是白清,而是他自己一般。
“引诱?叛变?!”
齐月眉头皱起,神色倏而一寒,“白清出秘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