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靠近,发现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屋顶上,一位母亲跪坐在屋顶的斜坡上,在她的怀里,牢牢的抱着一个碎花的红被子。
被子里包着一个安静熟睡的婴儿,有了母亲身体的庇护,孩子毫发未伤。
孩子的母亲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死死的抓住房梁,身体已经僵硬了。
每一个救援回来的人都会受到安置点百姓的鼓掌,或坐着,或躺着,或依靠着。
也是因为这些村民们的鼓励,子弟兵们一次一次的将压垮的脊梁挺直,毅然登船,再次出发。
这一天一夜,在黑暗和破败中,到处都是卷缩在屋顶,纠缠在树枝上的民众,他们极度的恐惧,悲伤和疲惫,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听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声音。
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这样的事情,在这二十四小时内,不断地上演,人性的光辉在这一刻伟大而又平常。
黄龙山上龙王庙中,廖大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换了一套普通老百姓的装束,看上去就像前几年走街串巷的倒爷,也就是公家所说的那种投机倒把分子。
接连的失利,让他暴怒,为了能够乘早拿到划柴坡,他把目光投到了军民水库的堤坝上。
让自己的收下,乘晚上的时候走了一些手脚,用雷管将大坝炸了几个窟窿,然后表面又用泥土封起来,让人看不出痕迹。
只要一下雨,水库里涨水,那这个大坝就要决堤,到时候把划柴坡的人全部淹死,他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完全不管
这个事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他只需要在发大水的时候装成是过来烧香的香客,等大水过后再去坐收其成就好了。
可谁知这雨一下下那么大,自己炸的那几个裂口不光没裂,还吸引了公家的人过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踪暴露,他将关押在斋房里的女人全部丢到了洪水中。
手段之残忍,人神共愤。
现在满上遍野的都是人,堤坝又没有决堤,他越来越心焦。
……
站在高高的黄龙山上,李守一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手表。
还有几分钟,就要泄洪了。
他很清楚,只有泄洪,才能减少水库的压力,否则大坝一旦决堤,那将是跟麻烦的事情。
李守一眺望远方。
阳光已经出来。
“首长,时间到了!”
李守一长叹,走向水库边的半山腰。
他的身影萧瑟,凄凉,和无力。
这个镇子注定要损失惨重,注定要有许多人流离失所,大伤元气,也许数年都不能恢复。
他看着远处的水库的闸口,苍凉一笑。
“听我命令!”
“我命令!”
“命令……”
声音在群山之中回荡!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闸口,屏气凝神。
等待着命令的到达。
“等一下!”
关键时刻,方源终于赶到。
他的身上扛着好几块铁丝网。
李守一回头,看到方源有些意外。
“领导,我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方源同志,我相信你有很多的神奇手段,但是……”
“人力有尽时,我们无法跟天斗的。”
方源快步上前,将铁丝网放在地上,说道:“水库要决堤,主要是因为,裂缝的压力太大。”
为了节省时间,方源
“我们只需要将铁丝网一个缠着一个的将他投放到裂口上,这样,水流的压力,就会从一个裂口蔓延到一整块的铁丝网。”
“有了附近泥土的抓力,裂口就没有那么容易裂开了。
然后我们再配合小面积的泄洪,通过慢慢的泄洪,同时疏通下游的水路,裂口所承受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小。很快裂口决裂的问题就解决了。”
李守一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惊喜,他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光听上去就很可信的样子。
他看向了一边的水利局的人,眼神询问。
“领导,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个小同志带来的铁丝网很明显不够。”
方源闻言立刻又往自己的船那边跑。
他当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