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院外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想起来:“那会儿确实在河边看见她们姐妹三个了。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com 免费阅读”
“小的那个还摔进泥里了。”
“三个都糊得满脸是泥,泥猴子似的。”
听到这些,楼父赶忙把木盆抱出来,翻盆里的脏衣服,“几位官姐你们瞧,刚一散学回家,我眨个眼的功夫,她们两个就把妹妹带出去玩了。”
楼母多点两盏灯,让她们看仔细些。
天都黑了,衙役的耐心也不多。
“你们几个再说一遍,到底在哪被打的,被谁打的?”
钱小海小声答:“就是在雀母庙,被她们姐妹两个打……”
“我去雀母庙干什么?”楼予深挠头。
“你去——”钱小海卡顿会儿,思考后回答,“你和你大姐去雀母庙打我们!”
楼予深挠头,再问:“那你们去雀母庙干什么?既然知道我们要打人,你们不去不就好了。
“还有,我为什么要去打你们?”
楼予深后面这句刚问出来,钱小海立马接:“因为我们说你是疯子!”
“……”楼予琼此刻在思考,她那天到底为什么回家抢她妹妹的木锁,还冲她妹妹发脾气。
就因为这个蠢东西在她耳边乱叫了几声?
“好吧,这也算个理由。”楼予深勉强认同,然后掰着手指头数一数,继续问,“但你们有八个人,我们两个去打你们八个?”
门外,众人低头,看看楼予深的个子。
这么个小不点,真的打起来可以忽略不计。
气势汹汹来讨说法的那些大人,这会儿几问几答下来,原本十足的怒气仅剩一成,其余全部化为心虚。
楼予衡长得再高也没法一个打八个啊。
衙役追问钱小海八人:“你们去雀母庙干什么?”
“吃、吃点心。”
八个人同一个回答。
这时,楼予琼看向钱小海,问:“你不是不去的吗,怎么后面又去了?”
一句话引得所有衙役看向她。
楼予琼吓得缩了缩脖子,怯懦解释:“散学的时候,她们七个说去吃点心。”
“七个?”
衙役眼神一凛,呵斥:“再不说实话,就把你们带去县衙打板子!”
这些小兔崽子当她们没正事干吗!
有胆小的一听这话,立马招供:“是钱小海!她让我们到雀母庙去吃点心。我们到了之后,她冲上来就打我们!”
“胡说,明明就是你们背着我偷吃点心!”
钱小海拳头一握就要冲上去打人,她爹赶紧把她抱住。
衙役磨着后槽牙,问:“你们身上的伤也是她打的?”
“是她!”
“还有她们几个……打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谁。”
“我们打完就、就这样了。”
围观的人笑着“嘁”了一声,纷纷摆手散了。
最后的最后,衙役耐着性子,忍着脾气,让那八个孩子家里的大人给楼家五口人道了歉。
钱小海的爹被其余七个孩子家里的大人追着讨说法。
楼家大门关上。
楼父打水洗衣服,边洗边啐:“真晦气,钱家的自己管不好孩子还赖我们。”
他抬头看一眼三个孩子,满意一笑,问楼母:“我们老楼家的孩子多乖多实诚啊,是吧?”
“可不是!”楼母倒上一杯小酒,“我教的孩子能是那种伤天害理的人吗?”
旁边,楼予衡端着碗扒饭,愣是没有伸筷子夹过菜。
楼予琼看看楼予深,只见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咔哒”一声扭动锁芯,整个木锁分解成小块。
楼母听到动静看过来,连连点头,欣慰地笑了。
……
再之后。
钱小海在私塾里像过街老鼠,没人听她喊冤。她爹心疼女儿,带她搬到邻县,又换了一间私塾。
其余七人回家后夜夜啼哭,时常梦中惊醒,说是又在雀母庙看到楼予深索命。
她们家中大人想什么办法都没用,总觉得孩子是让祅物上了身。最后走投无路,只能请道士来做法。
道士算来算去,只道七个孩子造下口孽,触怒雀母,要让楼予深陪她们去雀母庙忏悔消灾。
为了能让楼予深同意,那七户人家少不了登门道歉。
那段时间,楼予深屋里堆了许多新衣裳和精致点心。
首到带楼予衡和楼予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