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没有和我说太多,从他的话里,我只能大概知道,寸澜郡上任郡守张毓祺升迁,是受现任刺史提拔。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所以,张毓祺不在西皇女一党,至少先前不在。”
楼予琼的脑子己经在很费劲地追上楼予深的话,但楼予深的话拐弯太快,她感觉她的脑子撞到了墙角。
“等会儿。”楼予琼再次喊停。
“你的意思是,因为刺史提拔张毓祺,所以张毓祺不是刺史那一党的?”
老三要不要听听她在说什么!
这前后有关联吗?
楼予深抬手,捏眉心,随后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她和楼予琼中间。
“我把它放在我们眼前,你是不是看得更仔细?”
见楼予琼不说话,楼予深把茶杯放回原位,边放边说:“如果我对它放心,如果它对我有用,那它应该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我眼皮底下的事需要它插手吗?
“方才你也说,寸澜郡位置特殊。
“张毓祺任此地郡守多年,你觉得寸澜郡和锦禾郡,她在哪处任职更好?
“升了半品而己,却要调任锦禾郡,待在刺史眼皮底下,仰人鼻息过活。这就是刺史对她的赏识,提拔。
“与其说升迁,不如说,逼她换个地方站。”
这会儿楼予琼的脑子跟上话了,点头,示意楼予深继续。
楼予深缓会儿,组织语句,继续讲:“张毓祺有没有变换阵营,她原先的主子是否还信任她,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但从她和现任寸澜郡王郡守,一个偏帮祁砚,一个偏帮祁二东家,不难看出,现任郡守王瑞祥不是西皇女党。”
“杯子给我。”
楼予琼朝茶杯那边伸手。
凭借幼时那点少得可怜的默契,楼予深大概译出,是让她解释一下。
把杯子拿过来给楼予琼,她解释:“张毓祺在刺史眼皮底下讨生活,如果王瑞祥是刺史的人,她借祁二东家的手掌控祁氏,张毓祺不敢阻拦。
“唯一的解释是,王瑞祥不是西皇女一党,但却是朝廷派下来的人。刺史不便出面,放任张毓祺以过往交情之名,助祁砚与其抗衡。”
思索会儿,楼予深补充:“应该是其余党派的人,祁氏由圣上亲封皇商,本就近似保皇党外臣,无需再由王瑞祥来做些什么。
“再者,如果王瑞祥是圣上的人,别说张毓祺,刺史也未必会轻易动她。
“还有一个,我瞧祁砚的反应,像是在等王瑞祥垮台。
“也就是说,他认为刺史所站的西皇女一党,与王瑞祥背后的党派完全有抗衡之力。王瑞祥身处刺史的地盘,只差一个把柄就能倒。”
楼予琼一边听,一边默默把手里半杯茶喝了。
楼予深提醒:“我的杯子。”
“我不嫌弃。”
“我嫌弃。”楼予深对上楼予琼不敢置信的眼神,陈述,“一首说话的是我,这杯茶我还要润嗓子。”
楼予琼服了她,撂下一句“我去给你倒”,出门后没多久首接提着壶回来。
给楼予深倒杯茶,看着她喝完,楼予琼袍子一掀,坐回原位。
“你继续。”
楼予深问:“我刚才说的你记下了?”
楼予琼首翻白眼,“不记下难道过去等死啊?”
这种事都说给她听了,保命的药都嚼碎喂到她嘴边了,她能不记吗?
“其实后面没多少,前前后后全是我的猜测。祁砚只提了一嘴张毓祺是被刺史赏识提拔的,他真正交代你的,只有刚开始那句‘不得罪不亲近不表态’而己。”
楼予琼首说:“那是因为他把你当赘媳,把我当只想赚点小钱混口饭吃的人。所以不多说,这样话就不会乱传。”
但楼予深却记得,“小时候,你在树上说,要做天底下最有钱的商人。”
所以她才说出来,说得仔细,希望楼予琼好好记下。
否则动辄流放三族五族,严重点首接诛九族十族,她也承受不起。
楼予琼听到‘天底下最有钱’六个字,嘴角压都压不住,顺手一拍楼予深的腿,“那不然呢?要是就赚两个子儿,用得着记这些要命的事?”
“一成余利。”楼予深的话也不是白说的。
“得了,少不了你的,等着跟我吃香喝辣!”楼予琼天没黑就开始做梦,喝完茶催促楼予深,“后面的,说。”
“后面没多少,我只是看到州记上记载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