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脸上的表情又凝重起来,身体也变得紧绷。
“他们,去哪了?”他吸深了一口气,很小心地问,好像害怕问到可怕的事。
“就到了外面,不见了。后来外面不下雪了,天气好起来。”
“他们,玩得很开心?”
“还不错,这很重要吗?”
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见他还呆在那。我也靠在床头,陪他一起坐着。他像雕塑一样,双眼凝视黑夜。也许,他真的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
“东线,是真正的地狱。”沉默良久以后,他开口说,“相比起来,西线的战争,就像一场演习。”
又停了好半天,在寂静带来的负压里,一些事慢慢被说了出来。
“一开始,国防军的胜利一场接着一场。但俘虏就多了起来。第一次命令下来,让我们处决所有政諉和沋太俘虏的时候,我们惊呆了。司令在我们催促下找元帅,舅舅亲自打电话请示元首,认为这违背了曰内瓦公约。但第二道命令下来,是同样的。第三次,依然如此。
“于是,苏维埃政諉、犹汰人,所有的。有时是整个村子。有时不是犹汰人,但村子不能留给敌人,也只能离开时一把火烧掉。那些村民当初还给我们吃的。
“我们继续抗議。抗議有效果了。他们派来了党卫军SS特别行动队,跟在国防军后面做这些事。我们明明知道他们干什么,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