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启蒙中见到神了?”
沃里斯看了我一会,眼神很平静。/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在那种情况下,你不能说自己‘见’到了神,而是会感觉自己就是神,神就是一切。但也只有短暂的片刻,虽然我出来以后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天。然而,这不是最终的状态,我心里知道,我‘启蒙’没有成功。我只是一时间达到了与神合一的状态而已。因为刚才说了,石棺不在能量聚焦的中心。”
“那真正的中心在哪里?”
“你父亲待的地方。”
什么?我一时震惊,过了好半天,我的思维才开始运转,“那如果他在能量最强的地点,他应该某种程度完成了‘启蒙’,而不是病发去世吧?”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沃里斯说,“我在‘启蒙’中感觉到一股强大能量的波动,肉|体被动醒了过来。这时我看到你父亲已经躺着不动了。我当时的视觉很敏感,可能刚从意识转换状态中归来,清楚看到他身上发出好几层的光芒。最里层是淡蓝色,然后是彩色,接着是金色……这些多层灵体一点点从他身上抽离,离开他的肉|体。·兰_兰·蚊!穴! ?无·错¨内-容-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体周围还有巨大的能量包裹,也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话也说不出来。大概有十几分钟,他的灵魂就逐渐脱离了肉|体。随后,我的视觉恢复了正常。看到海因里希就在旁边坐着,我问他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他说没有,他甚至没有立即发现我醒来了。”
“他是累了,睡着了吗?”
“也许,而且国王秘室里能量波动大,他很难保持完全的清醒。”
“那么,一切都是能量过于强大的原因了。”我轻声说,但随后,我想到另一件事,“难道以前古埃及人启蒙,也都会像这样会有人死去吗?看起来这个过程十分危险。”
“古代祭祀是专门修持灵性的,他们会用很多年为这个仪式做准备,我想成功率会高一些。”
“这是什么启蒙?简直和献祭灵魂差不多。”我皱眉道。
“完全不同!——这里的能量是神圣的。”沃里斯很严肃地反驳我,前半句声音很大,但当他提到“神圣”这个词时,声音蓦然压低,似乎高声说话都会冒犯了某些力量。`s,w¨k~x¨s_w/.,c~o^m¨
“和你的沃坦相比,哪个神圣?”我反驳道。
我不太喜欢这种面对超自然的更高力量的“拜伏”态度。
话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冒犯了沃里斯的信|仰。
也许因为对任何所谓凌驾于人之上的神灵,我本能地有种排斥。这种排斥不只是来自于“前一世”中唯物的习惯,更来自于西贝丽记忆中对“通灵”被误用的不好记忆。
沃里斯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过来人”看新手的宽容态度瞧着我。好像我扔出的小小言辞根本伤他不到,因为他站在云端的圣坛之上。
“等你接触到,就会懂了,”他说,“这种东西,靠别人说服是没有用的。”
原本我以为考察没有结束,是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没想到他们要再去金字塔。
心念转动,情绪上一阵涌动,我明白这个方向是“对”的。心中的涌动就是一种提醒,因为我意识深处也想去看看,确认父亲生病的真实场景。
“我必须尝试真正的启蒙。”他说,“是沃坦引导我来的,我要实现与神的合一。”
我提醒他,父亲在那个地方出现问题,说明那里的能量有一定危险。但是无论是沃里斯还是海因里希,都不为所动。
海因里希原本就带了一些古代卷轴资料,之前是父亲负责帮他们解读。现在失去了父亲这个既懂神话又了解神秘学的人,那些古代典籍似乎褪去了色彩,都变得平凡,成为了讲述古代神话的历史读物,跟神秘学活动毫不沾边。
后来海因里希又想办法让我们去当地的寺庙和圣所,沃里斯在那些地方四处走动,都没有“感应”到我们需要的“启示”。
有一天,我在路上行走时,还在思考着关于启蒙时为什么会出现灵魂一去不返的现象。一片小羽毛被风带着旋转着落下,在我视线转到旋转的羽毛上时,一些理解像光一样照进我心里。
“你留恋的,会把你系在这个世界。”
我把这句话告诉沃里斯。
“会不会是说,想要成功回到这个世界,要记住那些让我们留恋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