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纱绢,因此还惹来他姐姐周红叶的笑话。说他像姑娘家一样打扮得妖娆,哪个男子会围绢花的,只有那些爱美的女子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对此周邻河笑而不语,自从回到周家他鲜少说话,面对父母只说夜里着了凉坏了嗓子,还没有好全。身边的下人嘴巴也严实,不过也只有贴身伺候的才会发现他的伤痕。母亲真以为是夜里凉了,火急火燎的要请大夫来看诊,还好他及时劝住了母亲。他受着嗓子的刺痛,温声细语的劝导母亲。“宫中的御医已经看过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您还不信任御医的医术么?”母亲谁不信都会信御医的,也怪自己急病乱投医了,想来是贵妃早已安排妥了的。就这样,母亲安耐住了急切的心情,可对这个自幼长在宫中的幺儿,心里疼惜的不行。周夫人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周邻河不过一个小伤寒罢了,却也落了泪眼婆娑的楚楚模样,看得周邻河都于心不忍了。他不是周夫人的真正的儿子,没有替他承欢膝下,反而累得周夫人夜夜为自己挂心不得,他真的,该死。好不容易劝走了母亲,周邻河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唉声叹气。郑栩……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惹谁不好,惹上郑栩,郑栩本来就厌恶他,现在误会自己是动了允福的人,怕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吧。郑栩,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从小就看得出来,他的隐忍只是为了后面的爆发。他敢笃定,这个人是郑炤皇权之路最大的障碍。如今两方的关系就已经是分外眼红,可想而知,以后只会誓不两立。而系统说的郑栩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人物,这让他十分为难。不管郑栩究竟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只知道,他的后半生并不会顺遂,或许真会因为任务失败而烟消云散。 贵妃不解他为何匆匆回了家,派了李成来问。他随意用父亲寿辰快到了,想回来准备准备的理由糊弄过去了,李成是个人精儿,听闻周泽的寿辰快到了,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哂笑。“是奴才该死,竟不知周将军寿辰将至,奴才这就回宫秉了娘娘,早点为将军准备着寿礼呢。”周邻河浅笑安然的送走李成,无奈的摇摇头。周红叶在京城里有好几个手帕交,听说关系很不错,连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今天你家聚明天我家玩。换句现代的话说就是一帮小姐妹组个闺蜜团吃喝玩乐。这原本没什么,哪知周红叶看不惯周邻河成天儿躲在家里不问世事,非要拖了他出门。“今儿是我一个姐妹哥哥的生辰,大家伙儿都去了,你也去吧,算是给姐姐一个面子。”周邻河冷冷的摇头拒绝。京城早已走遍,哪里有什么可看的,别府更是没有串门的习惯。他常年长在宫里,这京城的名门贵子他还真认不得几个,何必出门去丢那个脸呢。再说了他也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更何况去参加一个不认识的人的生辰,简直就是自找麻烦。“我的好友们都是带了自己的兄弟去的,总不能我独身前去吧,这叫人如何想。”周红叶顾虑是对的,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未婚姑娘只身去赴男子的会,着实不好听。周邻河为着他姐的名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去了。过寿的是礼部尚书曾权的儿子曾幼棠。礼部是元家的人,不过这朝廷的事儿关系不到子女身上去,所以对于儿女的交往,只要是出身高贵,皆可相交。周红叶口里的那个好姐妹就是曾幼棠的妹妹,曾娉娉。人如其名,亭亭玉立,娉婷袅娜。周邻河不敢多看,怕别人误做是登徒子,屋里屋外都是芳华正茂的姑娘们清脆的笑声,听在周邻河耳里就直接就是魔音,和周红叶打了声找呼叫就去了男人堆里扎着。曾娉娉看着那慌慌忙忙的背影,好笑的捂住嘴唇轻笑。“那可是你常说的弟弟红奴?”“哎,别在他面前叫这个名字,会生气的。”周红叶牵着她的手紧走了,提醒她着。曾娉娉看着周红叶感慨道:“你弟弟跟你长得真像。”“自然,我们都很像母亲。”“像母亲多好,我爹常说我随了他,可是生气了。”曾娉娉故作恼气的模样,其实不是真的生气。父亲爱子便是这样,夸她随了自己。而正是姣好年华的女孩爱美,像了温婉的母亲才是好看,若是随了旷达的父亲,就没有那般好看的皮囊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还嫌了你的爹不成?”“唉,也不是那个意思。”本也是玩笑话,不足长说,见有人来了,赶紧打住话茬子。“看,她们来了,别说了。”而这边的周红叶她们有说有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