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了。
做着那个时代的体操,一扭腰他都能听见咯吱的响声,就像是生锈的机器,重新运转。不否白天都在照顾他的起居,一个姑娘家,任劳任怨。他一点一点的挪动自己的手脚,最后下床,最后一个人走动,从一开始的蹒跚学步般到后面的安步当车,他从气喘吁吁到面不改色,尽管是一个成年人也是花了几天下来才初见成效。他就像一个奇迹,米渔村的奇迹,村医伯来给他复诊的时候,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奇迹一般两眼放光。村里的人常常来看他,问他哪人,怎么落的水等等令人好奇的问题,倒是没有敌意,只是闲来唠嗑。他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间,他才看到了米渔村的大致外貌可能是离海边近,外面的地上都是沙子,院子里打了好几个桩,扯了绳子,挂着渔网。不否在缝网,看到周邻河出来,自主的上去扶他。“怎么出来了”“出来走走。”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腻在屋子里不见天日都要发臭了。他沐浴着阳光,有种久违的惬意。全哥与一群人似是要出海的模样,带足的装备,看见周邻河下了邀请。“走?出海走走?”“不了,我现在,不想看见海。”在海里流浪那么久,他都深深地记得海水的温度与味道,想起在海上听天由命的日子,他才不要折磨自己。“行。”村里人都质朴,对他这个外来人没有风言风语,反而很亲切。在米渔村这段时间,周邻河是真的觉得,这种生活像极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