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对周邻河是颐气指使,别人看看却不敢说三道四,因为他的确没有那个值得别人能为他出头的本事。他一个新来的,而且是走后门进来的,对他不满的人不少,又是和夏寂和郑栩走得近,大家对之更没有好感了。像他这样的官宦子弟,和他们这些清清白白的文人官僚,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往来的。
所幸大家都没有做太过,毕竟为他保驾护航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郑栩,夏寂又与周邻河熟稔,大家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郑栩不在,夏寂又不在身边,平日里压下的不满如今已经达到顶点,啥火气都压不住了,仗着人多势众,再也没有给周邻河好脸色。只是他还是拿捏错了人,周邻河有本身,后台也硬。宗正文氏礼,还红了脖子,周邻河却是风轻云淡,没有任何的怯色。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他的后台就来了。“都吵什么?”众人一看夏寂进来了就不敢吱声了,个个缩回了争强好斗的心。夏寂什么人,他固然是年轻,可是他从小就跟着李晁南征北战杀伐果断,杀过的人比他们见过的人都多,这样的人,一身的杀气,靠近他都需要勇气。现在又是被提拔进来做了都御史,是他们的上级,见到这样的上级也都变得跟鹌鹑一样了。果然,捏柿子也都是挑软的捏。夏寂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众人,特别是带头的文礼,释放完了自己的威压,只是叫走了周邻河。“殿下……”“你……”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噤声。周邻河望着夏寂,示意他先说,只是夏寂此刻全然没有话夏寂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同僚之下,尽管受委屈都不会红脸的人怎么就是义父口里的逆贼?“殿下怎么样了?”他关切着周邻河,周邻河却是问着郑栩,他都要给气笑了。看着周邻河事事为他人着想,而自己却阴沟里翻船,心里就愤愤不平想替他打抱不平。“你还担心殿下,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周邻河还一脸无辜,他成天的两点一线的,啥事也不清楚,只是突然郑栩被禁足,如今的大事就只此一件了,还能有什么大事担心自己什么“我怎么了?”夏寂转身撑在石栏上,看着喷着水的假山石景,叹了口气。“跟我说实话吧,离开大雁关后,你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周邻河呼吸逐渐放慢,这是第一个人问起他在外面的经历,好似是知道,却想听他自己讲一遍。周邻河揣度良久,思考着如何讲述,夏寂却是如同知晓了周邻河的所想一般,吓唬他。“如实,不要诓骗我,我火眼金睛。”周邻河失笑,学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回忆起曾经的那段不快的过往。“离开了大雁关啊,我跟赫连褚去了长春河,上了去羌国的船,半途本想夺回名册就暗中离开,结果遇到了暴风雨,船翻了,我和赫连褚靠着一只小船在海上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后来船受不住,我沉了水,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月余,我身在羌国的一渔村,是那里的村民救了我。后来村民因为我,出了事,我亦被赫连颂擒获,是赫连褚救了我,他说是报答我在海上的相救之恩。临别之时,遭赫连颂带兵追击,也是赫连褚拼死阻挡,才让我成功脱险,你不信可以去问徐菽,是他来接的我。”大致就是这样,周邻河说的云淡风轻,好似经历这一切生死劫难的不是他。夏寂却是在听到周邻河说着这一切的时候,逐渐发了狠,抓着石墩子的手指骨节泛青,挤走了血色。似是心疼,似是对他所遭遇的不公的愤慨,却在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受人如此诽谤。他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平息自己的心情,扭头看着表现得无所谓的人。“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周邻河先是一愣,他还没有明白这个女人指的是什么,稍许才反应过来,他指的该是不否。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她是救我渔民的女儿,她父母因我而死,我不带走她,担心她会被赫连颂报复。”“问我这些,到底怎么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和郑栩被陛下责罚有关?”夏寂莫名其妙来追问他这些事情,今日郑栩的事情又出来,他无法不把他们联想到一起。夏寂没有承认但也算是默认了,只是叮嘱他。“你且记住,有人替你出头,你便不要说什么。”“什么意思谁为我出头”他恍惚是要明白什么了。“郑栩,他做了什么被陛下责罚因我昨日的内阁会议也是因为我”他着急的一连三问,似乎这样一来,这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你带回来的女子,异族人,已经被人发现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