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
“太子近况如何?都一切安好吧?”他们天各一方,再见或是几年之后,如今京城里的音讯也只能从别处听来。·w*o*d*e_s,h!u-c/h?e+n?g,.!n*e^t\信使大抵是被辛集特意关照过,别的一字不提,对于郑栩的事情却是说的事无巨细。“劳大人挂心,一切都好。只是您走后不久,东宫迎了一位夫人入宫,太子每日操劳政务,甚少闲暇,也保留着监察司少府一职,说是等您回去了可以找个称职的代替您之前的位置他才能放心。”周邻河默默听完,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也没有拆穿什么,只是回屋拿了自己连夜抄写的【花朝记】与他。“我无回信,但,这本书你可带回去与太子。”看着手上的书册,信使有些茫然,但是还是接过来好生装在怀里然后拜别了周邻河。“那属下告辞了!祝大人在此地马到功成!”“保重,注意安全。”他在潼关又送走了一个人,一个连接着他与郑栩的人。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一封信一本书,但是他能读懂郑栩的心思,郑栩也能明白他的心思吧。送走信使,奔往京城的快马,连带着飞往京城的那份炽热而灼热的长情。他想,他带走的何止是那本【花朝记】……星辰万里作长河,我与月光曾比邻,浮生若为予红叶,瑟瑟风波走青矛。凄凉楚地多夜雨,追月遥想一双人,流连妄知君可逑,我欲成说攀连理。“大人,您这回一封信也好,怎么就还了人家一本书呢。”王英林对于周邻河送出去的那本【花朝记】不禁摇头惋惜,当然不是惋惜东西,而是人。周邻河觉得王英林这个人不像是一个医士,倒像是一个爱热闹的老顽童。“书怎么了?他给我几个字,我回他几万字,不好吗?”王英林一噎,他甚至怀疑,周邻河是故意的,就是怨郑栩千里迢迢送信只送了几个字来。他很怀疑那信里,郑栩说了什么,让一向宽宏气量的周邻河也耍起了小心思。“那成,以后让殿下给您多写几封信来,您别气。”周邻河的小脾气却是让王英林有了其他的误会。王英林对此很是满意,还大言不惭起来。周邻河听了,只觉得王英林似乎知道的够多了。“关你何事?”周邻河心理很是畅快,连着现在也能同王英林说说笑笑,被周邻河怼得哑口无言的王英林,在背后看着周邻河踩着轻快的步伐跳下台阶,想骂些什么最后都是生生地憋回去了。他捏起拳头气得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想写信将周邻河的所作所为都一一写下来给那位眼瞎心不瞎的看,这就是他中意的人,欺老气老!为幼不尊!这几日的周邻河心情都是可见的好,连着一起干活的百姓都看出来了,知道个大概的几人就是故意围着他打趣。“大人您心情很好呀。”“有吗?”周邻河看着一脸坏笑的张庄挑眉。“有的,大家都看出来了。”他蹲在地上,周邻河往哪转他就往哪转,周邻河都差点忍不住了,不过这还不要紧,张庄接下来的话就让周邻河泄了气。“是周大人您家里给您说亲了吗?”明知不可能,却是故意拿他开涮,周邻河只想捡起地上的泥巴塞他嘴里堵他的嘴。“哪有的事,你们赶紧散开,不要搅合我。”周邻河被他人左一句右一句闹的耳根子都红了,恼羞成怒的赶紧把人都撵走。“哎哟,大人可是小气了,还吃不得您的酒席了?”周邻河杵着铁锹,看着挤眉弄眼的张庄,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趁手的物件,最后把视线放在自己手里的铁锹上,举起来看看感受它的重量后最后也只是放下了。阿弥陀佛,佛曰:善哉,不可遭杀孽,才能安乐一生。四月二十一,小满,是贵妃寿辰,陛下念及与贵妃的深情,特意在今日给贵妃办了个花朝会,只是目的多少不单纯。“当日选的贵女说是不成,原想特意为他们几个好生定个日子选妃,只是战事将过不宜大肆操办,今日趁着你的好日子,给他们几个都掌掌眼,中宫无主,便是你这个做母亲的,给他们打算了。”陛下也好无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原是惦记着郑栩的婚事,这都打算到她的生辰上了。贵妃心里百个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得咽下胸中的郁闷答应了。当日在元家,贵妃可是目睹了当时的盛况,这一消息放出去,自己的生辰宴就真真的成了百花争艳的花朝会了。周红叶由于得贵妃青睐,进宫之前就有人给她通气了,这压根不是寿宴是给皇子选妃的。她想起了好不容易被踢出局的曾娉娉,现下却要应付各个世家贵女,如今寿宴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