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无论怎么跳都够不着。这就是孩子的天性,纯真且活泼。
不知何时,周邻河站在了她身边。“大人,为何要在城中挂满灯笼?”潼关许久没有这般喜庆的模样了,是以她都觉得,这不是潼关能有的。周邻河眼睛追随着小宝活跃的身影,就没有移开过,脸上始终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因为要过年了,过年自然红红火火的才好,才喜庆,潼关人少,地贫,但是也不能少了新年气氛。”“新年来了,潼关以后也是全新的风貌。”一年了,终究是把潼关改变了一点模样,但愿从今以后,潼关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好到,他就算不在这里也不会挂念。他看到小宝为了够到灯笼好几次都差点摔跤,于是走下去,从后面抱起小宝,把他高高举起来,让他摸一摸灯笼。小宝从来没有看见过灯笼,自他出生,潼关就是死气沉沉的模样,没有一点色彩;也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颜色,他是开心的,因为见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的东西。“周大人哥哥,好高啊!”小宝摸到了灯笼,就呵呵的笑起来,在空中蹬着腿,却是不怕这个高度,纯属是乐呵的。孩子永远是最开心的人。张庄寻了踪迹而来,看到已经牵手离开的母子,以及倚着墙壁望着街角含笑奕奕的周邻河。“这些灯笼真好看,大人都是您一手做出来的?为何不叫上我,我一同帮您做些,也好过您自己劳累这么久。”张庄一边走过去,一边小声抱怨。看见周邻河垂放在一侧的手,手掌心是刺眼的红痕,一道一道的,看上去很深。“您的手都伤了。”张庄看着周邻河那本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此刻却是遍布伤痕,心中不是滋味,遥想几个月前,周邻河为了他,也是伤了胳膊,对于他这样矜贵的人来说,怎么就值得做到这个地步了。周邻河擡起手,看了眼手上的伤势,只是轻笑。“无妨,都是小事。”手上的伤势算什么,这点伤,比不上他心中裂开的深渊。他为何会在潼关布置一城的红景,只有他自己明白吧。看着这满城红灯笼,他心中滋生的情愫,才能得到纾解。他与周邻河的故事其实就是从灯开始,他想,在他的吉时,而在千里之外的他,也可以为他祝福。有人在城中放了串鞭炮,周邻河听了,却好像听到了京城内城中的欢庆之声,从何家到东宫,一路的炮竹声不停,声声震耳,夹杂着百姓的欢愉声,此时的京城,盛世一般的热闹。身穿红色冕服的郑栩,那一刻他定是全天下最好看最俊俏的人。一国储君的婚庆,想必热闹非凡,全城百姓为之喝彩,东宫上上下下,俱是喜悦,那身穿嫁衣的太子妃,一定是个美人,知书达理,与他天作之合。他是看不到了可是他却想得到,想得到,今日的京城,今日的东宫,今日的众人,都是开心的;今日的郑栩也是最耀眼夺目的。正如他所想,今天的京城,热闹非凡,文武百官齐聚东宫,官员家眷济济一堂。陛下坐在主位,看着这番场景,心中甚是满意,他如今年岁,期待的就只有儿女婚事,早日开枝散叶为郑家延续血脉了。“玄生如今也是成婚了,宣敬,你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上首做的就是陛下与贵妃以及郑炤三人,郑炤正是努力的填饱肚子,东宫的婚事,却也让他没个闲的。这好好地又提到了郑炤,郑炤心里很是无奈,索性把筷子一放,眯起了眼睛看着陛下。“父皇,儿臣不急。¨5′0′2_t¨x^t\.,c\o·m/”“你是不急,人家姑娘该是急了。”陛下没好气道,顺势给他使了使眼色。“你看,元家的那姑娘如何?可是看了你好几眼了,若是你心中还拿不定主意就那姑娘也不错。”一旁的贵妃听到陛下提及元家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陛下一个糊涂就乱点鸳鸯谱,把元家的指给郑炤,好在郑炤是真心也不喜欢元家的人。如今郑栩大婚,除了太子妃之位,最受追捧的就是这温王妃了,郑栩是攀不上了是以郑炤也成了香饽饽,况且,郑炤人生的也不差,在这京城男儿郎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于是,今日来赴宴的未婚小姐,对郑炤多少是有想法的。郑炤跟吃了苍蝇一样,元家的姑娘,他可消受不起。“父皇,儿臣有心仪的姑娘了,您不是都知道了么,您还是别给儿臣指婚了。”陛下一乐,打量着满园子的人,试图从中寻到那个令郑炤满意的姑娘。“哟,你小子惯来就不是个慢吞吞的性子,是哪家的姑娘?别还是小娃娃吧,怎么还不见你急的?”陛下的揶揄让郑炤急了。“就、”郑炤欲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