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仔细展开,字迹也已经糊了,只能看清最上面的,玄生二字。
玄生。终于等到他再唤自己的字了,只是余下的内容却让他有些发愁。郑栩很生气,因为这封泡发了的信。最后如何修复都已经无法看清信中内容了,他才领着人离开,而那些刺客,任之曝尸荒野。回去的路上,郑栩挖空了心思的想,信中会是何内容,算着日子,他是不是要问自己是否已经到了江州?是否安好?或者是说他想自己了?他不知道周邻河会与自己写什么,就任凭自己猜测,但是此时的他也没有办法回信,因为刺杀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江州他是待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一耽搁,就再也没有寄信回去。“王爷,失手了。”郑炤听来人汇报的消息,意料之中。他就知道,凭着他的这些人是动不了郑栩的,郑栩身边的近卫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他这些人过去都不够喂招的。他咬了口桃子,嗤笑。“失手了你们回来做什么?”由于动手前郑炤就下达了命令,如果郑栩不死他们就别回来了,此刻下属也是如芒在背,冷汗涔涔,他两股战战的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这位主子动怒,给他一个了结。“王爷饶命!不过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把水泼给元氏了。”这还是他王府的幕僚给的计策,元氏本来是郑栩的一大助力,所以他们现在是以卵击石,可是若把元氏从郑栩身边拨开,那郑栩还有什么是能够与他匹敌的?就算是没有杀得了人,郑炤一听计划成功了一半也未尝不是好事,心里一高兴就把人放了。?~/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行,如果能离间郑栩与元氏也未尝不可。”元氏和郑栩离心,还是他偶然之间发现的,元氏曾经为了这个外孙,在大晖宫与陛下对峙,只求陛下能够正视嫡子。当时百官都只会赞叹元老的爱孙之心,哪里会知道他触犯了帝王威仪,可是就算是这样,父皇也没有当一回事。如今么,听说元鹤因为郑栩不听话的缘故已经不再护着郑栩了,算要分道扬镳了。趁热打铁,这个时候出现郑栩被刺杀的事情,泼给元氏也于情于理,元鹤那老东西,眼睛可不真就放在郑栩身上,他的眼睛放在郑氏江山上。郑栩想必也是早就知道元鹤的作为了,所以才会有江州的事情,而这回南巡,怕是他自己求来的吧,也好,关起门来狗咬狗。郑炤多啃了几口桃子,结果就咬到了里面的核,咯到了牙,气得他把半个桃子丢了出去。“殿下!”辛集把近来收集到的消息递给郑栩,当然,用的还是徐菽的暗桩。徐菽纵然人现在不在京城,却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给了郑栩。这也是他的一份信任与衷心。郑栩匆匆看完信,便一脸冷漠的烧了。信中内容已经足够验证他的猜测了,元氏终于铁下心对自己下手了,就因为他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吗?还是说,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为他们所掌控了,所以就要杀掉自己换一个他们能掌控的傀儡?辛集看着郑栩神色不虞,试着回禀。“殿下,人已经我暗中盯着了,可要拿下?”“带来。”郑栩背起手,暗下决定不会再为元氏的决绝而伤心,他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那便无所顾忌、大杀四方吧。信中提到的人,就是此刻被扣押着的中年男人,一身墨色长袍,身形瘦弱,被反剪捆绑着手臂,眼睛上系着一块黑布。看着人倒是精明,就是,跟错了主子。“你就是元不语。”元不语,元氏的一个账房先生,说白了就是幕僚。“太子?”元不语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面前的人是谁,但是,听到那冷冽的声音,就猜出了爱听的身份,对方不回答似是默认了。想到自己突然被人捉来,元不语心底很是害怕,在郑栩发声的那一刻就是一抖。似乎是看够了元不语的胆战,好一会郑栩才继续说话。“听声音就知道是孤,想必没少见过孤,可是孤怎么对元先生毫无印象呢?”郑栩坐在上首,手中攥着腰间挂着的匕首,临摹着上面的花纹,回答的漫不经心,可越是这样,元不语就越是胆战心惊。元不语看不清人,但是恍惚可以看到前面的一团黑影,他朝着那个方向匍匐,心中越发的惊惧,可是面上却不敢有什么表现。“太子矜贵,哪里就记得住小人。”这话说的,意思就是郑栩纵然见过,但是由于身份天差地别,也不会记着他这个小人物的。人挺聪明的,脑袋转得快,要是别人就说不得会露馅了。“呵呵,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我了解你啊。”郑栩拿过莫言递过来的书册,翻开就浏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