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继陆白死后,仍旧有人前仆后继,明明知道那是条死路,却还是义无反顾。#¤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陆白的死压在了每个人的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夏侯恩不愿再让将士们出去白白送死,撤回了与敌人打迂回战的主意。似乎是陆白的死给敌军莫大的信心,还是□□给了他们一些忌惮,除了早上那一战,对方再没有轻举妄动。周邻河望着那片黑压压的营地,人数过万是的确的事实,但是十万,这怕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一个部落集结了十万人,多少儿子、父亲、丈夫啊。“图尔此次打着十万人的名号,真真假假还未可知,不过人数的确是远胜于我们。”他们在人数的劣势上,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他们的,想着援兵,却是如今都没有到,他们这个时候真的就是在听天由命了。“我上次看见他们拔营,后边似乎是座皑皑雪山。”那片云雾之下隐隐约约可见山的形态,只是看的不真切,周邻河也是观摩了好几日才有点确信。在潼关数年的夏侯恩,早已经摸清了潼关里外,比他更熟悉这里。“对,那是天女山,常年大雪覆盖,离我们最近的巴林部落就是依山而居,在山的后面。”周邻河听了,大拇指撚着食指,心中有了主意。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墙,他需要一张地形图,潼关附近的地图,他需要关于那座雪山的详细记载,他想让,天女山,雪崩。“叫李工来。”他的火铳还拿不出手,但是,那火药总能派上用途了吧。李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于周邻河的需求他是有求必应,尽管知道,火药意味着什么。周邻河叮嘱过李工,叫他好生包裹,里面是油纸裹了好几层,外面又裹了羊皮,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东西,杀伤力太大,用处不多,却是绝对性的。火药数量有限,他不能炸毁一座山,但是他能炸毁营地上方的那一片雪域,只要引起雪崩,葬身于此。“能再挨上几日就好了。”固然炸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可是,要如何快速的绕过营地攀上雪山?而敌人不会给他们时间等待了,下一场灭顶之战或许就在今晚。“周大人有什么法子?”夏侯恩听着周邻河语气中的遗憾,有了念头。周邻河指着远处隐隐约约藏在云雾中的雪山,说的话异常骇人。“我要它雪崩。”夏侯恩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邻河手指指向的方向。“这?怎么可能?”一山怎可因人之力而崩塌?什么人能撼得动这巍峨大山啊。“我有法子,只是绕过他们的营地,很难,也费时间,我需要你们给我时间。”“多久?”“两日,只需要两日,你们要是挨得住两日,我就能让这座山崩了!”周邻河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出一种嗜血的光芒。夏侯恩撑着城墙,好似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最后点头。“行,我来守,你去。”去天女山炸山岂非易事,可是如今只得兵行险招。周邻河即将去天女山,临走之前,他叫来了张庄。“张庄,你回去。”这几天张庄跟着自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如今大战已起,他们没有人能退缩,而张庄和他们不一样,他只是潼关一个无辜百姓,他可以不用参与到战场上来。“我不走。”张庄梗着脖子,手中杵着一根枪,他这几天每天都跟着士兵们一起操练,就是想跟着一起打仗。他才不要走。“打仗是将士们的事,你不用跟着掺和。”周邻河好心劝说张庄离开战场,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总不能教他也白白丢了性命。~g,g.d!b`o`o`k\.¢n*e_t^他对潼关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他护不住潼关,至少也要护住潼关的百姓。张庄哪里不知道周邻河劝说自己离开的目的,“那您也不是兵,您为何不走?”“我有责任保卫潼关,你没有,张庄,这不是闹着玩的。”“国家危难,匹夫有责。”张庄仰着脑袋,说的义正言词。同为男儿,周邻河尚且都在军中,他又如何能抛之而去,茍且偷生?周邻河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张庄了,也就认可了他的决定。“决定了?”他做不了张庄的主,只能说劝劝,他自己愿意留下,那也是他对澧朝的一片赤城之心。“决定了,大人在哪,张庄我就在哪!”张庄拍拍胸膛,眼睛里没有惧怕,只有兴奋与坚定。周邻河猜到了这个结果,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件防身甲胄给他。“藏在衣服里面,要是被攻击了,也能御防一二。”张庄摸着软皮甲胄,很是开心,这和军中的甲胄不一样,穿着也轻巧,不会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