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便是从图尔穿插进的南府境内,至今还是一项渔民的营生。
“你们为什么会在南府?”赫连褚身为羌国人,出现在澧朝,这并不正常,他还是记得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往事。现下澧朝正值外患之际,若说是他们羌国没有阴谋他都不信。所以说他这次救了自己也真的是误打误撞了吧。赫连褚倒是没有在周邻河这里替他们国家隐瞒什么。“你不知道吗?狄胡与澧朝开战了。”“什么时候的事?”周邻河陡然凝重起来,他扣着药碗都差点摔了,好在被赫连褚接住。“你先别急。”赫连褚稳住周邻河,才接着说下去。“图尔出兵的时候,狄胡就开始动作了,现下听说是你们的大将李晁还是去了大雁关对战狄胡,图尔因为雪崩后损失惨重,暂时撤军,不过援军已经到了潼关。”他们被困在潼关的时候,外面的消息进不来,他们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压根不知道在图尔起兵的事情,狄胡也趁机举兵了,那如今的澧朝不是岌岌可危?澧朝如今面对两个强大的敌人,周邻河心中焦躁,他越发难以安定下来。?w_a~n,b!e?n`g_o^.?c/o~m*“那你们为什么来这边?坐收渔翁之利还是趁人之危?”“都有,我是趁人之危,坐收渔翁之利的是我那好叔父。”赫连颂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对付,周邻河是见识过赫连颂的手段的,联合出兵澧朝的计策上怕是就有他的手笔,周邻河不动声色,几年前赫连褚放走自己,怕是他在羌国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奈何自己与他不是同族,无法探知他国内秘。是以自己对赫连褚,多是歉疚,这份恩情,自己怕是还不起了。“图尔撤军,潼关应该安全了,那狄胡怎么会再次出兵?与你们有关系?”“是,这次是羌国撺掇的,三国联合举兵伐澧朝。”周邻河觉得,澧朝这次是遇到硬核了,三国共伐,澧朝哪里有足够的兵力对抗三国啊,这事陛下和郑栩知道吗?他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心软,炸山后,驱逐了图尔,好歹也给了澧朝一个喘息的机会。现下是图尔撤军,狄胡与羌国也是块难啃的骨头,李晁纵然对狄胡有足够的把握,可是羌国搅合进来,胜负就难料了。周邻河心中抑郁不平,家国危难之际,纵然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可是他的情怀也不容许自己出逃。我的炸药我的火铳啊,这个时候拿不出手就再也没有拿出手的机会了。周邻河砸着嘴巴,药味很浓,现在不仅是嘴巴里是苦味了,感觉喉咙至腹中都是这个味道。后来他才得知,自己居然昏睡了有足足三日,这躺着的日子外界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至少对于潼关和朝廷来说是这样。苏醒后的第二日周邻河就下床了,尽管赫连褚拦着也阻止不了周邻河要离开的决定。现在正值国之危难之际,他理所应当的要回潼关去,白起他们或许是担心死了他,至少自己露个面,往后可以往西北去,更重要的是,他要瞧瞧李工他们的成果。“那我护送你上去,你别急。”赫连褚知晓自己拦不住周邻河,也就放任他了,不过却不是放开他独自出行。再次相见,他的狼狈让自己无法再放任他的孤身,自己不在身边总是怕着会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亦或者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受苦受罪,总而言之,是自己,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死掉。他们一同经历过死亡,那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至此后他惜命,更惜周邻河。“行。”明明该婉拒的,可是周邻河留了个心眼。赫连褚到底不是同族人,来澧朝也是有目的的,周邻河有心利用。他来澧朝不就是为了煽风点火趁人之危吗,他把人留在自己身边,至少也能牵制住他一时,叫羌国没有那么快动作。他们随意收拾了下就离开了南府,赫连褚进入澧朝并不明目张胆,一路上也是遮遮掩掩,用的假身份,身边就带了一个随侍,一个很眼熟,是他的侍卫苏摩。对于他这个赫连褚的救命恩人,苏摩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格外关照,好似赫连褚真的是永远也还不完这份恩情。“不用急着赶路,你身体还未痊愈呢。”南府到潼关很近,差不多也就三日的路程足矣,周邻河担心潼关如今的状况,真想抢了赫连褚的马匹就跑。赫连褚就为了防住他跑了,一路上看的也紧。“我失踪了好些时日,再不出现,我的死讯就该传到京城了。”从雪山失踪这么久,的确在正常人眼里已经是死亡了。“放心,没有那么快,他们好歹也要找找你的踪迹。”他可是听说了,郑栩带着人在天女山搜了整整三日,最后直到昏厥才罢休。当然这件事他并没有告知周邻河,无关紧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