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令人怜惜的破碎美。
晏游刚想给那玉怜裹上衣裳,猛地想起自己厚实些的衣服毛毯,不是在澜宁儿那,就是在顾宇那。
“这两家伙,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让他们交衣服的租金!”
晏游让那玉怜平躺于草地,紧接着把两套薄薄的长袍盖在她身上。
“那玉怜!”
晏游轻拍她肩膀,大声喊她,却不见有半点反应。
“这可咋整……
不会要做心肺复苏吧?”
晏游有些犹豫。
“宿主再不采取措施,美人就香消玉殒咯。”
系统的语气带着怂恿的意味,它似乎在期待什么场面似的。
“你倒是给我来个aed啊。”
“本系统不提供此物。”
“这这这……
这可是我的初吻!”
“温馨提示:
宿主的初吻,在很早以前就奉献出去了。”
“什么!?”
晏游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急速回忆了一番,却毫无相关记忆。
“这是奈何的初吻!
是畸形人的初吻!
不是我的!”
晏游用自欺欺人的方式,为自己打气。
身前的美人如同被摧残的鲜花,尽管褪去盛开的绚烂,依旧残存娇艳,让人为之动容。
晏游的手直打哆嗦,还没开始按压,手心就已经冒汗。
晏游跪在她身边,挺直手臂,手掌隔着长袍,撑在她的胸口中间,另一只手重叠在上,十指相扣。
晏游默数着时间,按压一分钟后,准备给玉怜开放气道。
晏游拖住那玉怜的头,使之轻轻仰起,捏住她的鼻子,把嘴贴上去吹气。
夕阳西沉,低悬在草原与天际的交界线上方。
墨绿的草原好似开遍了红金色的花朵。
若从正面看去,太阳所处的位置夹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他们仿佛同时亲吻住一颗火红又不烫口的太阳。
……
天色黑透,草丛里传来各种虫鸣,点点萤火在叶间飞舞。
那玉怜恢复过来,看见晏游正在烧饭。
“……奈……奈何老先生?”
晏游停下手中的活,回头问道:
“怎么就你一人,那些陈家人呢?”
那玉怜垂眼,没有回答,而是像是打开缠了许久的郁结,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我是偏房所生,出生后不久,生母便过世了。
自打我记事起,就在为那府赚钱,朝涂曦霞,年复一年……
我好像,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