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沈姝刚迈出门槛,就像撞进了另一重气场。&¥o5£_¨4+看?书?` 2更 “啪!” 一声重物抽打在血肉上的闷响骤然响起,震得她心头一跳。 她怔住,目光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正对着青砖地上,已跪了一排下人。前头那个小厮衣衫被撕开,背上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脊背蜿蜒而下,已在地上晕开一大片,血迹沿着砖缝渗开,触目惊心。 院子中间站着几个执刑的大汉,手中握着扁平的铁板子,边缘泛着森冷的寒光,一看就是特制的刑具,不是寻常家法。 空气中血腥味浓重,扑面而来,甚至让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了几分。 沈姝站在台阶上,披着衣裳,脚底冰凉,只觉得手指都僵了。 她不是没想过湛丞狠,但真没想到会狠到这个程度。 她不过就是装了个病,想在屋里躺两天,清净几日而已—— 怎么就演成了活人行刑现场。 而就在这时,湛丞回头了。 他站在院中,身形挺拔如松,一身墨色袍衫,冷峻如刃。那双眼没有丝毫波动,漆黑如夜,冷静得像结了冰的水面。 当他看到沈姝那副衣衫半披、赤足站在门口的模样,眉头倏地一皱。,k-a·n¢s`h¨u`l¢a!o\.*c¨o\m~ 气息在那一瞬骤然一沉,像是压着风雪迎面扑来。 他径直朝她走来,步伐不快却极稳,眼神沉如寒潭。 走近之后,声音低沉,几乎贴着风声拂进她耳里: “你怎么没穿鞋子?” 沈姝哪里还管的了鞋子,她急急开口:“你快让他们住手!” 她看着院中那跪成一排、被打得鲜血直流的下人,声音带了几分压不住的慌张。 这边是二房的院子,但是也紧挨着主院住,这样动刑,下人全挤在这边受罚,万一闹大了,传出去…… 沈姝已经想象出一幅前途尽毁的画面。 沈姝呼吸有些乱,嘴里急着:“我是自己不小心吃错了东西,不是他们下的毒!你现在这么动手,不仅救不了我,反而……” 她越说越慌,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粘滞。 而湛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说话。 但下一瞬,他忽然上前一步,沈姝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他猛地一把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挣了下,声音陡然拔高。 湛丞脸色冷得几乎没有情绪,低头看她,声音却稳得出奇: “你不听我的话,而且还替那几个废物求情!” 他说着,抱着她就往屋里走。,x-i¨a`o¨s,h~u?o/c-m_s,.-o+r!g! 沈姝慌了,挣得更用力了几分,声音里带着急意:“别、别再打了!我真的只是……只是吃错了点东西而已!” 她急得连语速都快了半拍,“我只是个寄宿在侯府的表姑娘,算不上谁的什么人,哪配得起二少爷这样大张旗鼓地为我惩人。 况且你这样,旁人只会觉得我狐媚,让你如此。” 湛丞脚步顿了一下。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压得很低,却是真心实意的惶恐。 他没说话。 可沈姝能感受到,他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几分,那种力道不是粗暴,而是带着一种几乎病态的克制,像是在把快要压不住的情绪强行钳进骨子里。 下一瞬,他嗓音低哑:“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沈姝怔住。 他低头,嗓音带着一丝近乎轻笑的凉意:“我的人,我还是可以护着的。” 沈姝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他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脚步不停,直接将她抱回了屋内。 一进屋,湛丞便将她稳稳地放回榻上,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 他随手拉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脚踝上,指节微动,眸色一寸寸沉下来。 嗓音压低,像是漫不经心地陈述,又像是从心底漫出来的警告: “你再敢光着脚出门,我就把你这双脚砍了——” 语气淡极,却冷得吓人。 “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了。” 沈姝身子猛地一颤,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敢再动。 因为她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出。 湛丞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