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果线。
林初雪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因果线在两人交握处炸成金雾,又迅速凝结成更细的丝线,缠上玄尘正在勾画的阵纹:"玄尘!
这阵纹的因果链......"她的声音发颤,"它在吃你的气运值!"
他低头,看见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检测到非常规阵纹构建,消耗当前气运值17%】【警告:因果锚需宿主本源为引,是否继续?】他勾了勾嘴角,在系统提示的"否"选项上重重一划——他等的就是这个。
青鸾"刷"地从袖中窜出,赤金火焰裹着半透明的鸟形虚影,利爪几乎要抓破他的手背:"你疯了!
用本源当锚?
你知不知道当年镇压阵灵污染时,天道用了多少本源?"她的尾羽在风里簌簌抖动,火焰边缘泛着青白,是真急了,"那棋子里的因果力能绞碎你的灵识!"
"所以才要改规则。"玄尘的指尖终于完成最后一笔。
紫色雷火裹着赤焰的阵纹在掌心成型,像朵燃烧的曼陀罗,每根纹路都泛着妖异的光。
他能感觉到本源之力顺着指尖往外淌,像割开手腕放血,但奇怪的是,他不疼,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原来打破既定轨迹,是这种浑身通透的滋味。
"小友!"天机老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风箱似的嘶哑,"你不该这么做!
归墟寂灭阵的核心必须被吞噬才能稳定,封印只会让它......"
话音未落,玄尘已猛然向前一指。
燃烧的阵纹化作锁链,带着刺啦的雷响,精准缠上悬浮的暗金棋子。
变故发生在刹那间。
棋子表面的银芒猛地炸开,像被戳破的水银球。
玄尘看见林初雪的因果线在接触的瞬间全部绷直,金线在她眼底拧成螺旋;青鸾的火焰"轰"地涨高丈许,却在触及银芒的刹那被染成诡异的幽蓝;而他自己掌心的阵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手臂上攀爬,每过一寸,都像有把烧红的刀在刮骨头。
但这些都比不过棋子里传来的震动。
那是种频率极高的震颤,透过雷火锁链直往他识海里钻,带着无数混乱的片段:盛唐道种吞噬城市时的哭嚎、无间血海漫过酆都时的腐臭、上古阵灵被镇压前的不甘......他的混沌悟性疯狂运转,试图解析这团乱麻,却在触及最深处时突然顿住——那里藏着句话,用阵灵特有的纹络写就:
"若阵灵不愿为锁,便成火。"
锁链的末端已经缠上棋子。
玄尘看见暗金表面裂开更多细纹,有漆黑的雾气正从裂缝里渗出来,那雾气沾到雷火锁链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成一片红光:【因果反噬预警!
当前气运值剩余32%】【本源消耗超过临界值,建议终止操作】
他没理。
林初雪的手突然覆上他手背。
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却带着奇异的温度,像块捂热的玉。
他转头,看见她眼底的金线正在断裂重组,每断一根,就有新的丝线从她心口钻出,缠上他的阵纹——原来她在偷偷用因果律视觉为他分担反噬。
青鸾的火焰突然裹住两人交握的手。
赤金与幽蓝的火焰在掌心纠缠,最终融合成某种介于金与紫之间的颜色,顺着锁链往上窜,竟将腐蚀的黑气逼退了几分。
器灵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带着咬牙切齿的无奈:"笨蛋,要烧就烧彻底些。"
玄尘笑了。
他能感觉到本源还在流逝,气运值还在下跌,甚至能听见混沌海的浪声突然拔高,像在为这场逆势而行的赌局击鼓。
但他的指尖更稳了,阵纹的光更亮了,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棋子里最后一丝秘密——那不是天机老人的算计,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留下的提示,关于阵灵不该是锁,而该是火,烧穿所有陈腐的规则。
锁链完全缠上棋子的瞬间,暗金表面突然泛起血月般的红光。
玄尘听见天机老人的惊呼被截断在风里,看见林初雪的因果线彻底崩成金粉,看见青鸾的火焰熄灭又腾起,而他自己的掌心,阵纹已经爬到了肘部,颜色从幽蓝变成了暗红——像凝固的血。
但他没有停。
他只是盯着棋子,盯着那团被锁链捆住却仍在挣扎的光与暗,突然想起自己还是阵灵时,曾见过上古神魔陨落前的眼睛。
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