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挂钟的铜摆晃过凌晨两点,玄尘摸着火纹符印的指腹沁出薄汗。¢1/3/x′i`a/o?s/h\u?o`..c?o!m*
林初雪那句"有什么在抽走我"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像根细针扎进阵道本源——他能感觉到她命线上的暗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比三天前用阵图扫记忆时更凶险。"初雪。"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茶几上的《旁观录》哗啦翻页,"去沙发坐。"林初雪没动,警徽擦过他手背:"我站得住。"她眼底的青影淡了些,但指尖还在轻颤,像被风吹动的芦苇。玄尘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三小时前用阵道本源强行修补她因果线时,本源阵图里炸开的刺痛——那是未来被抽走的预警。可现在看来,用部分未来换现在的交易,连"现在"都快保不住了。归无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旁观录》从他身侧滑落到地毯上。玄尘弯腰捡书时,瞥见插图页那行小字"执笔者持此笔,可书他人命,不可书己命",突然想起口袋里那支温温的青铜笔。他捏了捏笔杆,掌心被笔尾的刻痕硌出红印——或许该赌更大的。"退后。"他对两人说,声音比窗外的风还冷。林初雪后退半步,警徽撞在沙发扶手上发出轻响。归无被动静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正看见玄尘从怀里摸出枚巴掌大的符印。符印表面浮着暗红火纹,像被血浸过的脉络,在深夜里泛着诡异的光。"南明离火,焚尽虚妄。"玄尘念咒的声音很低,却像重锤敲在空气里。符印突然发烫,他的指尖瞬间红了一片,却握得更紧。空气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天花板下裂开一道火焰裂缝,赤金与绯红交织的光流倾泻而下,映得三人脸上都染了层暖色调。青鸾的身影从光流中踏出,尾羽扫过地面时,瓷砖"滋滋"冒起白烟——那是被涅盘之火余温灼烧的痕迹。她穿一身赤金镶绯的裙裾,发间别着根青玉凤簪,目光扫过玄尘时像淬了冰:"又来麻烦我?"玄尘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还难看:"这次真差点把人玩没了。"他侧身让出林初雪,"她因果线在崩,需要涅盘之火镇着。"青鸾的目光落在林初雪颈间的警徽上。那枚警徽被玄尘的阵道本源蹭出细痕,此刻正随着林初雪的呼吸轻轻晃动。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尾羽尖的金红色突然暗了暗:"你知不知道,用涅盘之火稳定命线......""知道。"玄尘打断她,"会抽走我十年寿元。"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笔,笔身突然变得滚烫,"但总比她魂飞魄散好。"归无突然站起来。他的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投在青鸾脚边:"抽他寿元?不行。"青鸾这才注意到他。她的目光从归无发顶扫到脚尖,最后停在他裸露的手腕上——那里不知何时浮起淡金色纹路,像被烫在皮肤上的金丝,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亮。归无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手腕上的纹路突然动了。金纹从腕骨爬上手背,在掌心跳出个细小的火焰形状,又倏地缩回皮肤下。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这是什么?"青鸾没回答。她伸出指尖,一道赤金火焰落在归无掌心。金纹像是被火唤醒,瞬间爬满他整条手臂,在皮肤上勾勒出完整的神禽轮廓——尾羽舒展,尖喙微张,正是青鸾的模样。归无倒抽一口冷气,后退时撞翻了茶几。《旁观录》"啪"地摔在地上,书页正好翻到那幅青铜笔插图。林初雪蹲下身捡书,指尖碰到归无发烫的手背:"你没事吧?"归无盯着手臂上的金纹,声音发颤:"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他转向青鸾,"还有你?"青鸾的尾羽突然收拢成利落的弧度。她凝视归无的眼睛,像在看一块被尘土覆盖的玉:"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怎么会?"归无下意识去抓手臂,金纹却越抓越亮,"我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普通大学生?"青鸾冷笑,尾羽尖扫过他腕间金纹,"普通大学生会有上古神禽的认主印记?"林初雪的手顿在半空。她望着归无手臂上的光纹,想起玄尘说过的"被抹掉的童年片段",喉头发紧:"所以他失去的记忆......""包含他接近我们的原因。"玄尘接过话,声音比刚才更沉。他望着归无腕间的金纹,突然想起记忆碎片里那句没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