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云霄。
那声音里,没有半分被迫的屈从,只有发自内心的,狂热的崇拜。
尤其是那十万原西秦降卒,他们的眼神,比那五万唐军锐士,还要灼热。
萧羽给了他们新生,给了他们尊严,给了他们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通天大道。
为他而死,是荣耀。
点将台下,一处高坡之上。
刘文静与李勣并肩而立,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刘文静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满是感慨。
“玄邃啊,你看看。”
“这才多久,这十万桀骜不驯的秦卒,竟被他调教得如臂使指。”
“老夫征战半生,自问也算知兵。可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老夫,闻所未闻。”
李勣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点将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的眼中,是同样的钦佩,还有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的狂热。
“刘大人,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声音很轻。
“主上的胸襟与手段,远非我等所能揣度。”
刘文静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转过头,看着李勣。
“玄邃,你是个有大才的人,屈居于这西陲之地,太可惜了。”
“待此间事了,老夫会亲自上奏陛下,举荐你去长安。”
“以你的才能,入主中书,拜相封侯,亦非难事。”
李勣的心,微微一动。
去长安,是他毕生的梦想。
可现在,他却摇了摇头。
“多谢刘大人美意。”
“只是,勣已心有所属。”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萧羽。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勣,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主上。-求~书_帮- *首,发!”
刘文静一愣,随即,他看着李勣那张写满决然的脸,明白了什么。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点将台上,萧羽的声音,响彻全军。
“大军操练,即日开始!”
“张彪!王虎!”
“末将在!”
“传我将令!全军演练新战阵!”
他将系统奖励的初级战阵,用最简洁的语言,传达下去。
“凡战,分三阵!”
“一曰‘锥形’,主攻伐!全军为锋,势如破竹,有进无退!”
“二曰‘圆盾’,主防御!外以盾御,内以枪刺,固若金汤!”
“三曰‘雁行’,主撤退!两翼齐飞,交替掩护,来去如风!”
没有复杂的理论,只有最简单,最实用的命令。
十五万大军,在他的号令之下,开始缓缓地流动。
起初,还略显生涩。
但很快,在各级将领的呼喝下,那庞大的阵型,便开始变得井然有序。
攻如利剑,守如山岳。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正在这支军队的身上,凝聚成形。
……
高墌城,一处不起眼的客栈,后院柴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罗网”首领顿弱,正擦拭着他那柄短小的匕首,匕首通体漆黑,不反半点光。
一名手下,从阴影中走出,单膝跪地。
“首领,都查清楚了。”
“那萧羽,每隔五日,便会从大营返回总管府,身边只带数十亲卫。”
“哦?”顿弱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府中戒备如何?”
“外松内紧。但总管府太大,我们的人,有机会潜入。”
手下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一事。”
“我们在监视总管府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伙人,行踪诡秘,似乎也在打探萧羽和那个刘文静的动向。”
“另一伙人?”顿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查清来路了吗?”
“尚未。他们行事极为谨慎,像是某个大势力的死士。”
顿弱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必管他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的目标,只有萧羽。”
“等我们杀了萧羽,他们若敢露头,便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