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里,都渗出几缕微弱的土灵。
她将这些灵力顺着青纹引向铲心,铲子的震颤突然变成轰鸣,青纹在她皮肤上烙下清晰的稻穗印记,连指尖都泛起翡翠般的光泽。
"不好!
她要觉醒了!"许管事的尖叫刺穿黑雾。
云栖猛地睁眼,正看见他握着半块碎玉,狠狠砸向她布在灵田四角的引灵阵。
碎玉炸起的黑烟里,原本汇聚的土灵"咻"地散了大半,引灵阵的青光大减。
"许管事!"云栖咬牙喊他,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你可知这铲子觉醒需要土灵?
你毁了引灵阵,等它暴走,第一个被吸成人干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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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管事的手顿在半空。
他望着云栖脖颈上越来越亮的稻穗印记,喉结动了动,碎玉"啪"地掉在地上。
可不等他反悔,青梧的黑雾已经裹着黑刺再次袭来。
这次蒋护法和顾师姐学乖了,竟默契地一左一右包抄过来,蒋护法的刀指向铲子,顾师姐的冰锥对准云栖心口——他们到底还是怕青梧的阴火,选择先抢了铲子再说。
沈砚的玄铁剑突然发出龙吟。
他将云栖护在身后,银芒如匹练般扫开左右两侧的攻击,左肩的伤口却因用力崩裂,鲜血染红了半幅衣袖。
云栖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前日他替她挡雷劫时说的话:"我沈砚护的人,就算天要塌,也得先砸在我身上。"
她的眼眶突然发烫。
灵田铲的震颤已经变成蜂鸣,青纹顺着她手臂爬到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翠绿的光痕。
她能感觉到铲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像沉睡千年的种子终于触到了春露。
还差一点,就一点——
"云栖!接土灵!"
一道沙哑的吆喝突然刺穿黑雾。
朱道士举着个青铜鼎从东边冲来,鼎里的泥土正泛着金光。
他的道袍被黑刺划得破破烂烂,额角还挂着血,但眼里的光比鼎里的土灵更亮:"前日你送我的灵稻,结的穗子能镇邪!
这鼎是用稻穗灰炼的,装了三亩灵田的土!"
云栖的眼泪"刷"地落下来。
她反手抓住青铜鼎,将鼎里的土灵全部引向灵田铲。
铲子的蜂鸣瞬间变成清钟,青纹如活物般从她身上窜出,在虚空中织成一张绿网,将所有攻击都挡在三尺之外。
她能清晰听见铲子在说话,声音像老农夫哼的童谣:"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成了!"沈砚低喝一声。
他的玄铁剑银芒大盛,与绿网交织成光茧,将两人护在中央。
青梧的黑刺撞在光茧上,像雪落在热锅里般消融;蒋护法的刀砍上去,刀刃直接崩成碎片;顾师姐的冰锥还没靠近,就化成了一滩水。
黑雾突然像被抽干了似的消散。
云栖望着重新露出的天空,灵田铲的青纹正顺着她的发梢往上爬,在她头顶凝成一株半尺高的灵稻,稻穗上的每一粒谷都泛着翡翠光。
"这......这是五谷镇邪阵?"朱道士瞪圆了眼,声音都在发抖,"上古农典里说,只有农神转世者才能唤醒的......"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话。
云栖转头,正看见青梧捂着心口后退,她掌心的黑血里竟裹着半粒稻穗——那是方才被光茧震碎的黑刺里蹦出来的。
青梧的绿瞳里闪过一丝惊恐,却很快被阴狠取代:"算你们走运。"她甩袖召来黑雾,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护法瘫坐在地,望着自己崩碎的刀刃直发抖。
顾师姐扶着他的胳膊,冰盾碎成的冰渣还挂在她发间,却再不敢看云栖一眼。
许管事缩在角落里,盯着地上的碎玉直搓手,连云栖看过来都没察觉。
灵田铲的青纹慢慢缩回云栖掌心。
她望着沈砚染血的肩窝,喉咙发紧:"你的伤......"
"不打紧。"沈砚替她擦掉脸上的血,指腹轻轻碰了碰她脖颈上的稻穗印记,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倒是你,这印记......"
"农典里说,这是认主的标志。"云栖摸了摸颈间的印记,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灵田方向——那里的引灵阵虽然被许管事破坏了大半,但残留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