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她盯着崩碎的短刃,突然尖叫:"是青梧!
她...她给我噬心散,说不照做就毒发!"黑雾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青梧的冷笑混着剧烈的咳嗽:"顾师妹好手段,连甩锅都学全了。"她的身影在黑雾边缘一闪,阴火裹着她的衣摆,"不过没关系——"她的目光死死钉在灵田铲上,"等它彻底觉醒,我再抢不迟。"
话音未落,黑雾如被风吹散的墨,眨眼间没了踪迹。
沈砚的剑仍未收回,却侧头看向云栖:"伤着没?"云栖摇头,低头看灵田铲——青纹还在流转,但稻穗纹路已清晰了三分。
她正想说话,突然感觉掌心一热,灵田铲竟自己钻进了她袖中。
颈间印记也不再发烫,只余温温的触感,像块贴着心口的暖玉。
"它认主了?"沈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袖中凸起的铲柄,眼底的冰棱化出丝笑意。
云栖刚要应,后颈突然传来钝痛——是顾师姐崩碎的短刃碎片划开了皮肤。
血珠顺着颈侧往下淌,滴在稻穗印记上。
灵田铲在袖中再度震颤,这次的震颤里带着种急切,像是...在催她做什么。
云栖抬手按住伤口,却在触到印记的瞬间,眼前闪过段画面:灵田深处,那声类似脉搏的跳动愈发清晰,地下似乎埋着块泛着青光的玉牌,牌上刻着"农神"二字。
她猛地抬头看向沈砚,却见他也正盯着她的眼睛,眼尾红痣在月光下像团将燃的火。
"云栖!"田埂外突然传来杂役房小桃的尖叫,"不好了,灵泉井的水...变红了!"
云栖的身形微微一晃,却在踉跄前被沈砚稳稳扶住。
她望着远处腾起的红雾,又低头看自己袖中微烫的灵田铲——看来,这夜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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