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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深吸一口气,将谷种轻轻按进石缝。
指尖触到石面的瞬间,青铜铲突然发出清亮的嗡鸣,掌心的谷种也跟着发烫,像是被什么力量唤醒了。
她望着石缝里的谷种,又抬头看向屏障上流转的金纹——那些金光竟随着谷种的埋下,微微顿了顿,像是在确认什么。
"还差什么?"她低声自语,忽然想起灵稻播种后最关键的一步。
后山的灵田没有灵泉,她就每天半夜去山涧挑水,用竹瓢沿着稻垄浇,让每株稻苗都喝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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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石缝里虽有灵气渗出,却像久旱的田,不够"湿润"。
她指尖轻轻抚过青铜铲的铲面,忽然想起这古物曾在灵田里吸过她的血,那时它认了主,如今或许...她咬了咬唇,用铲尖在指尖划出一道细痕。
血珠刚渗出来,青铜铲便像饿极了的灵宠,"咻"地吸了进去,紧接着,铲身上的暗纹全部亮了起来,化作一道金色光流,顺着她的手臂,涌向石缝里的谷种。
石缝里的谷种突然抖了抖。
云栖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它裂开一道细缝,嫩白的芽尖顶了出来。
与此同时,屏障上的金纹开始剧烈波动,像是被什么力量搅动的湖面。
沈砚猛地站起身,执法堂令牌在手中凝成冰刃,警惕地扫视四周——他能感觉到,有两股力量正在屏障内外较劲,一股是农神设阵时留下的古老法则,另一股...是云栖用鲜血和灵谷种唤醒的、鲜活的生机。
"成了?"云栖望着石缝里的嫩芽,声音发颤。
那芽尖不过半寸长,却像一把小剑,正缓缓往屏障内部扎去。
屏障的金光不再是之前的厚重,反而透出几分通透,像是被嫩芽戳破了一层薄膜。
"还没。"沈砚伸手按住她的肩,掌心传来的灵力让她发烫的脸颊冷静了些,"这芽要长到能触到阵眼,屏障才会破。
但..."他望着嫩芽生长的速度,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它长得比灵稻快十倍。"
云栖低头盯着嫩芽。
它的茎秆是半透明的金色,每片新叶展开时,都会带起一缕屏障里的金光,像是在吸收阵法的灵力。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灵稻抽穗时,晨露落在稻叶上,折射出七彩光,和此刻嫩芽吸收金光的模样,竟有几分相似。
"或许..."她轻声道,"农神设这道屏障,本就不是要彻底封死,而是在等一个能像种灵稻那样,用'生机'回应它的人。"
沈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笑了。
他的笑极淡,却像春雪初融时的阳光,照得执法堂冰冷的令牌都暖了几分:"或许,他等的就是你。"
石缝里的嫩芽仍在生长,已经有三寸高了。
屏障的金光越来越淡,能隐约看到后面的景象——是一片被金光笼罩的空地,中央立着块青铜碑,碑上的刻字在金光中若隐若现。
云栖望着那片空地,掌心的青铜铲又开始发烫,像是在催促她继续。
她摸出第二粒谷种,正准备埋进石缝,忽然听见屏障后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那声音像冰面开裂,又像灵稻抽穗时茎秆的轻响。
沈砚的脸色骤变,拉着她后退两步:"有人在外面破阵!"
云栖猛地抬头。
通道外传来熟悉的斥喝声,是药堂的弟子?
不,那声音更阴狠,像是...她心头一紧——青梧的声音。^天-禧¢小¢税.枉- \首\发′
"云栖!"青梧的声音穿透屏障,带着几分癫狂的笑意,"你以为能独吞农神秘术?
我早就在黄书生身上下了追踪符,这道屏障,我陪你一起破!"
云栖望着石缝里还在生长的嫩芽,又看向通道入口。
她能感觉到,青梧的灵力正在外面疯狂撞击屏障,原本被嫩芽软化的屏障,此刻又开始凝结金光,像是要同时抵御内外两股力量。
"不能让她干扰嫩芽生长。"沈砚将执法堂令牌抛向通道入口,冰蓝色的结界瞬间展开,将青梧的攻击挡在外面,"你继续,我撑着结界。"
云栖攥紧第三粒谷种,指尖的伤口还在渗血。
她望着嫩芽顶端已经触到屏障内层,离那块青铜碑只剩尺许距离,忽然想起黄书生最后说的话:"要像你种灵稻那样。"种灵稻时,遇到虫灾、旱涝,她从没想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