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坐在轮椅上在走廊中一言不发地前行,侍者们躬着身在后方蹑手蹑脚地跟随,全程只有微弱电流声回响。
“笃笃笃!”
“瑞瑞!在里头干嘛呢?”
妇人敲门询问,声音一改之前的冰冷,转而温和起来。
几个呼吸后,梁天瑞的声音隔着房门响起:“我没事、妈。”
“呵呵…我的宝贝儿子会有什么事。”
贵妇轻笑着,眼底满是温柔:“开开门让妈见见你,好多天没看见我们家瑞瑞了。”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久到妇人脸上用玻尿酸堆砌出来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房门终于打开。
梁天瑞的金丝眼镜自从上次被姜星野打飞后似乎再也没去配过,往日儒雅的气质全无,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平添几分阴柔。
“瑞瑞,发生了什么?”
他的母亲一眼就看出面前宝贝儿子与此前全然不同的状态,眼里原本欣赏杰作般的亮光瞬间熄灭。
“没什么,我很…我很好!妈。”
梁天瑞说到“很”字时声调陡然尖锐,随即又赶紧稳住嗓音,似是在掩饰着什么。
贵妇人眉头瞬间蹙在一起,原就刻薄的面相瞬间凶恶起来,看着自己儿子一字一句地吐出: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梁天瑞见到母亲这副模样瞬间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再不敢隐瞒,将自己成为华夏最后一名太监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你!”
贵妇人脑袋一仰差点向后昏倒过去,强忍着心中悲愤,伸出颤抖的手从侍者处拿来了手机。
忙音声不断,电话那头迟迟没有接通。
妇人就这么梗着脖子,任由其上青筋翻滚,死死地盯着自己儿子已然凉快非常的裤裆,等着电话被接听。
终于,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怎么了?”
“梁启东!我曹忆柳这辈子真是瞎了眼了跟了你这么个废物东西!”
妇人破口大骂,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将周围人的耳膜捅破:
“老婆老婆照顾不好!现在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耐着性子继续问。
“怎么了?你自己回来看看你儿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