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股由五万三千三百点巨额真实度所化的磅礴能量,如同无形的刻刀般,将那段关于“天启六年燕郊阻魔血战”的悲壮史诗,深深烙印在近西百年前那个特定的时空节点之后。?x¨x*i.a,n?g*s+h¢u`..c+o?m\
李云鹏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种如同开天辟地般的伟力,正缓缓平息、沉寂,最终消弭于无形。
他仿佛能“看见”,在现实世界的历史长河之中,原本平滑无痕的某个河段,此刻却因为他这次强行的“历史覆写”,而激荡起了一圈圈细密但却深远、且不可逆转的真实的涟漪。
那段本不该存在的“过去”,如今却如同最坚固的磐石一般,牢牢地楔入了历史的洪流之中,成为了其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李云鹏也敏锐地察觉到,所有与这段“新加入”的“真实历史”相关的细枝末节,例如当年京畿东郊地区其他看似无关的事件记录、相关人物(如周承宗及其麾下将士,乃至他们的家人后代)的生平轨迹、甚至是一些与当年那场血战相关的、看似不起眼的地理环境的细微变迁等等,都在“炼假成真”系统那近乎全知全能的伟力之下,进行着一种极其微妙但却又无懈可击的“合理化修正”和“因果链补全”。
就仿佛,整个世界的历史,都在这一刻,为了完美地接纳和消化这段充满了血与火的“真实过去”,而进行了一次极其精密的、不露丝毫痕迹的“自我调整”与“逻辑自洽”。
然而,出乎李云鹏最初预料的是,在这次堪称他迄今为止最大手笔的“历史固化”完成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收到如同之前“制造物证”或“引导舆论”时那样,来自现实世界海量信念反馈所引发的、那种爆炸式的真实度增长。
恰恰相反,在此后的一小段时间内,他APP上那个代表着真实度总量的数字,其增长速度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出现了小幅度的放缓。
这个反常的现象,一度让李云鹏感到费解。
但很快,通过系统界面上一些如同星光般闪烁的提示信息(如“历史锚点己建立,现实回响正在酝酿”、“因果链条重塑中,信念反馈机制调整”等),以及他自己对“炼假成真”系统运作机制的不断深入的感悟和理解,他便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固化历史”这种级别的“现实编织”,其真实度的回报方式,与之前那些相对“浅层”的操作,有着本质的区别。它并非是立竿见影的、一次性的“收割”,而是更像是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埋下了一颗颗蕴含着无穷潜力的“真实”的种子。
这些种子,并不会立刻开花结果。它们需要等待合适的“土壤”(如现实世界中某些关键人物的关注和研究)、适宜的“气候”(社会公众对“历史真相”的普遍渴求和探究氛围),以及一些不可或缺的“时机”(某些“意外”的考古发现或“尘封史料”的“重见天日”),才能真正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并最终为他结出丰硕无比的、也更加“真实可信”的“真实度果实”。
而他之前所做的所有“舆论引导”和“物证制造”,都只是在为这些“真实历史的种子”的萌发,创造更有利的外部条件而己。
这让李云鹏对“炼假成真”系统的运作机制,以及“真实度”的本质,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真实度不仅仅来源于人们对“虚构”的盲目相信,更来源于人们在接触到“被编织的真实”之后,其内心深处对“历史”、“世界”乃至“自身存在”的固有认知,所产生的根本性的动摇、重塑和最终的接纳。
而这种“认知重塑”的过程,往往是潜移默化、细水长流,但却又影响深远的。
就在李云鹏耐心等待着那些被他“埋下”的“历史种子”开始在现实世界中“生根发芽”的时候,一些与那段被他“固化”的“燕郊血战”相关的、细微但却又充满了宿命般巧合的“历史回响”,也开始在现实世界的各个角落,如同水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逐渐浮现,并开始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首先出现变化的,是京畿东郊,那片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型地震而意外暴露出“镇魔卫忠烈遗址”的燕郊地区。
在“遗址”被官方以“地质条件复杂,需进行长期保护性研究”为由,进行最高级别封锁之后不久。^天-禧¢小¢税.枉- \首\发′
一支由国家地质科学院和华国科学院古气候研究所,以及部分对“异常地质现象”和“古环境突变”有深入研究的军方背景科研机构共同组成的、高度保密的联合科考队,便以一种近乎“军事行动”的姿态,秘密进驻了该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