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的胃部剧烈痉挛,胃酸几乎要冲破食管。~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他看林雨晴手中的玻璃罐,那里面泡着一颗让程远极度不适的标本。
林雨晴突然将玻璃罐倾斜45度,让两颗浑浊的眼球以诡异的角度死死"盯"着程远。
防腐液形成的漩涡让眼球表面那层半透明的角膜诡异地折射着灯光,瞳孔在液体中诡异地收缩又放大。
“这样......多漂亮啊......”
她的指甲突然用力刮擦着玻璃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指甲与玻璃摩擦产生的震动让罐中的眼球微微震颤,那颗挂着碎肉的眼球突然翻转过来,暴露出后面被暴力撕扯的视网膜。
林雨晴缓缓俯下身,潮湿的发丝垂落, 像蛛网般笼罩住程远惊恐的面容。
她舌尖轻颤着,蛇信般舔过程远眼角涌出的滚烫泪水,咸涩的味道让她眯起眼睛,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呜咽。
温热的呼吸喷在程远的脸颊上,带着腐肉与福尔马林混合的病态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蒸腾起细密白雾。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程远嘶吼着,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他猛地向后挣扎,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瞬间绷紧,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粗糙冰冷的镣铐边缘狠狠勒进他早己磨破的皮肉里,新的伤口绽开,温热的鲜血迅速涌出,顺着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身下的白色床单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林雨晴却突然笑了。
那笑声清脆、悦耳,甚至带着点少女的娇憨,在这死寂而血腥的空间里回荡,却比任何尖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轻盈地转身,赤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走向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雕花繁复的欧式梳妆台。
梳妆镜映出她苍白却带着诡异亢奋的脸,以及身后床上那个绝望扭动的身影。
她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疗器具,冰冷的金属泛着无机质的光。
她纤细的手指精准地从中拈出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身细长,刃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着一点森寒的冷芒。
“远哥哥说得对,”她哼着不成调的、欢快的儿歌旋律,脚步轻快地走回床边。
冰凉的刀面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轻轻贴上程远因愤怒和恐惧而紧绷的脸颊,缓慢地、带着某种病态迷恋地描摹着他颧骨的轮廓。
刀锋的冰冷触感让程远瞬间僵首,每一寸肌肉都因极致的恐惧而绷紧。
刀尖最终停驻在他的左眼上眼皮,微微下压,带来一种尖锐而恐怖的威胁感。
林雨晴俯视着他因剧痛和惊恐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她自己的眼中却燃烧着一种狂热而破碎的光芒,那光芒深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与偏执。
“从你推开我的那天起......”
手术刀的尖端却仍危险地停留在那脆弱的眼皮上,随着她说话的气息微微颤动,“...就疯得彻彻底底了。”
程远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锁链再次发出绝望的呻吟。
巨大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剧痛让他连嘶吼的力气都耗尽,只有滚烫的泪水如同失控的溪流,无声地、汹涌地滑过惨白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交错纵横的、绝望的痕迹。
但这远非单纯的恐惧所能概括。
那是一种更深层、更彻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与希望。!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在他试图从这地狱般的现实中寻找一丝缝隙喘息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梳妆台——那面映照着林雨晴疯狂身影的镜子旁,静静地、诡异地立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
罐子里,澄澈的防腐液中,悬浮着一颗……完整的、微微浑浊的眼球。
那瞳孔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首首地、空洞地“望”着他。
瓶身的标签上,用一种娟秀却冷酷的字迹写着日期和一个模糊的名字缩写。
“不……不可能……”
程远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抽气声,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他从未想过,当年那个会在阳光下羞涩微笑、会为受伤小鸟细心包扎、眼神清澈如同山泉的温柔女孩,如今竟能如此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展示着这样一件令人作呕的“收藏品”! 那玻璃罐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晕,像一颗凝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