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校门不远,看到威廉和一个党卫军,一起往外走。,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直接把约的时间给忘了!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进去吧,——咦,你和费舍尔是朋友?”
那个陪他的党卫军,就是汉斯·费舍尔。
“我们是堂兄弟,”费舍尔盯着我说,“上次我就是希望您帮帮他父亲,不过——”他没有说完,看了一眼威廉。后者头低着。原来上次说的是威廉的父亲,他一直没告诉我,看来谈话还不够彻底。
“算了吧!”威廉说。
阿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几米开外站着。
我又道了一次歉,说:“没关系,时间肯定是够的。费舍尔愿意的话也可以陪着你进去——”
“我说——算了。”威廉一甩手,把我推开一步,头也不回地走远。费舍尔追上去跟他说:“你走什么?我都就说了,就算不催眠,跟她认识也没有坏处,她父亲……”
“离我远点!”威廉吼了他一嗓子。
费舍尔转过头,还想对我说什么,被阿尔伯特不友善的目光镇住了,缩了头跟上威廉而去。·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我进到学校,教授的办公室当然是关着,我写张纸条准备塞进去。可是发现办公室里满桌凌乱,好像有人翻过。难道被盗了?我去找学校管理人员,他们却说不是被盗,叫我不用操|心。
这叫什么回答?
我心里惦记着新年,就没细问。
其实从阿尔伯特回来,我的心思早就不在了。早上睁开眼,我就在想科雷格家是什么样。听说附近有滑雪场,我的伤也早好了,应该可以好好玩玩。
接下来回阿尔伯特住处拿行李,然后去火车站。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怎么了?火车没耽误吧?”我问他。
他笑笑没有回答。后来到了候车厅坐下,他才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提出来,但我觉得,你这个工作,似乎总是要接触些没教养的人。”
应该是指威廉推了我一下。
“这不能算没教养,我们会接触很多情绪不正常的人。正常的也不找心理医生呀。个别现象,不必在意。”然后我又解释,他自己原本就迟疑,大约自卑作祟,怕催眠挖出什么东西。_0+7·z_w¢..c·o^m/最后终于约定了我又忘记,他可能以为我不重视,有情绪也正常。
“可是你想想,要过新年了,在他多次推迟的时候,你是否应该拒绝呢?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也有道理,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又试探着问:“我记得,你们系里只有三四个女生,其他都是男同学。像这种情绪不稳定的男性,是不是介绍给你的男同学催眠更好一些?”
我听着,打量着他笑,“你是不是,吃醋啦?”
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想否认又不想说谎的样子。
我又看了他好一会,直到他有些发窘,我说:“你来了,我就把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不觉得自己也有一丁点责任吗?而且,其实我也早想推掉这次催眠,可是你不在,我想找点事做,就不用一直想你……”说到最后声音很小了,他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忘了就忘了,你记性本来就不好。”他高兴地说。
这是替我分辩还是在嘲笑我?
我拉起袖子,作势打他。
“西贝尔?”
弗里德里希穿着空军夹克 ,背着个包,停在我们前面。
“原来你们两个认识,我早该想到的!”他向阿尔伯特伸出手,“早先在科雷格家,我哥哥说见过你几次,你应该记得他吧?库尔特·坦泽尔。”
阿尔伯特和他握手,“他现在战绩能有100多了吧?你这是要去哪?”
弗里德里希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他……被俘了。在英国。别说出去,报纸上都说阵亡了。我现在去找我哥哥的女朋友,她在汉堡。”
哥哥被俘了,他去找他女朋友?
阿尔伯特也问:“找她干什么?”
“我哥哥和她一直通信。我刚刚知道,是她通知我家亲戚,说我哥哥没死的。该死的亲戚,竟然把她举报了!我昨天找到他家,把那个混球揍了一顿!”弗里德里希挥了挥拳头,阿尔伯特哈哈一笑。
“我从哥哥信里找到了她的地址,但联系不到人。她是柏林大学学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