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排第一位。
就是宫中都不可随意斩杀宫人,何况民间。“死者不是奴籍,只是与万家签了五年的卖身契而已,身为澧朝百姓,亡故得追其究。”这一句引得关德彩震惊。“瞎说!他明明是入了奴籍的下人!”他在郑栩面前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一句话出,引来几处的怒斥。“放肆!”关羽扶额兴叹,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人。这般无礼,他都不能想象郑栩发怒的后果。到底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一介小小县丞,在这个可能是未来天子面前犯了错,未来可想而知。他觉得经此一事,他能保住命都是一个未知数。关德彩后知后觉起来,他原地跪着转身看向堂外看戏的万家人,犹如晴天霹雳。“你们……陷害我?”他们关家仗着关羽是县丞的身份虽说没有为非作歹,却也捞了不少好处,受尽阿谀奉承。万家却因与京官有裙带关系就桀骜不驯,妄想在清隆县占山为王于是处处与之不对付,可该见的面还是见。他整天游手好闲,不是吃喝嫖赌就是吃喝玩乐,一帮富家子弟把纨绔玩得淋漓尽致,而万家似乎事事都想比他们高出一头,他玩什么他们亦是玩什么后来却来嘲讽起他们。面对万家人的挑衅,一气之下,就对人动手了,只是被人拦着不能对万家的心肝宝贝动手,只得把气撒在了做下人的身上,出了气就舒服了,只是没想到,人居然一口气没上来,走了。当时也是有点怕了,可是大家都说,出身奴籍的奴隶,死了就死了,无人追究其责他这才放心了所以尽管被死者家属或者万家人来闹腾他都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他看着他们那挂着的笑,似乎就是在无声的嘲笑他,此刻的关德彩,犹如堕入了无间地狱。“再问,人,是不是你关德彩动手杀的,是无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按照流程,得有个犯人再三对自己杀人供认不讳。只是这样就引起了他人的不满。“殿下,方才他已然承认是他有意为之,这已经可以给他定杀人之罪了吧!”有人发第一声,底下就开始熙熙攘攘起来,衙役们保持着堂前的威仪拼命的拦住想要冲进大堂的人。“堂下肃静!殿下审案,未经许可,不可插嘴。”“关大人,请殿下出来是为了我们百姓做主的,不是来给你关家脱罪的!”“就是,人证物证皆在,他人也自己说了是他动的手,做什么还不能给他定罪!”“是不是因为是关大人的缘故就要官官相护啊!”看着要爆发的百姓,为了安全起见,最后只得先退堂,容后再审。~e/z\k!a/n.s`.!c?o?m+“万家有一女,为京城左都御史范涟的三房妾室。”辛集调查了万家回来,寻到了让万家人敢和关家作对的原因。“果然是她。”从自己走进清隆县的时候,这一切就在贵妃的算计之中了。就说自己这一路走得太顺畅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不过,难不成真的是要自己来断案的吗?“仵作那里怎么说?”“还是那个结果。”郑栩头疼,想到了跟着的孙先生,他的能力出众,小到伤风感冒大到巫毒断骨都是妙手回春。“你问下孙先生……算了。他晕血。”孙先生是位不可多得的能人异士要是去帮忙查验肯定能查出不一样的来,只是,人总有个缺点。他才放下让孙先生去验尸的念头,那边周红叶就急匆匆的跑来了。“殿下!孙先生晕倒了!给人擡回来的!”郑栩惊了,连忙带着辛集回去瞧瞧。孙先生身体一直无恙,突然抱病,实在无法不让人担心。孙先生面色无虞,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到郑栩进来,还想坐起来行礼。他一向是个正直守礼的人。“先生?”郑栩连忙扣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回去,只是那层单薄的布料之下,感受到的是孙先生那消瘦的骨架。“无事,只是……”孙先生欲言又止,郑栩一下子就明白了。“先生去验尸了?” 先生是最懂他的人,固然不说也知道他心忧何事,尽管郑栩不讲,他也会自作主张的去替他分忧。“死者外伤的确凶险但不致命,我在死者的脖颈间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通常是大夫用来针灸或者试药的。”“您的意思是,死者死于那根针?”“是,针直入血脉乃至骨骼,能杀人于无形,不见刀不见血。”这种不见冰刃就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层出不穷,但是用在了一个下人身上,这就教人有点好奇了。“好事,却又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