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徐菽真的是个很让人意外的存在,有时候看着胸有成竹、素衣猎猎的徐菽,周邻河突然萌生一种,他就像是每位帝王身边的权臣辅相的错觉来,不仅是为帝王开出一条明路更是给天下开出一条路来,造就伟业,名扬天下。\w¢z-s`x.s¢._c-o/m!或许,有此人,是郑栩之幸。“那位徐公子也是位博学多才的,不懂的可以去问他。”周邻河拍拍不否的肩膀,给她指了条捷径。不否夜以继日,挑灯夜读,他能看出来她也是个热爱学识的,只是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给女性更多的宽容。徐菽博学多识,见多识广,不否跟着他,胜读十年书,他教的未必有他好。“好。”周邻河翻出自己记录的乘法口诀,翻给她看。“以后可以简算,这是乘法口诀,每日一背,差不多到京城的时候你也就熟练了。”不否翻看着奇奇怪怪的字符,不解,她这几日学的字也不见得有这些啊。“这是何物?”“算数的另辟蹊径。”这是周邻河第一次解囊相授,这是来自未来的文化,他带到了这个时代来,并不打算占为己有。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暴露出来,或许,大智若愚对他来说是个保护伞。但是,他其实有打算的,澧朝也需要进步,或许有一天,他能在天下办学,传尽天下学子,学而知之。“澧朝的文化真是渊博。”不否全然不知这所谓的乘法口诀非澧朝产物,只当是澧朝那开明又厚重的文化底蕴。周邻河听此也没有反驳,他日后必是要把这些留在澧朝的,也不算是误解。徐菽心系郑栩,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妄想着能一日千里。“你,他,是怎么说服你来的?”周邻河不觉得徐菽来此徐菽是多么心甘情愿,一个长远利益的人,势必是会在皇城里巩固地位,而非去给一个还没有上位的皇子不辞劳苦,鞠躬尽瘁。郑栩能说服他来羌国,相必也是费尽心思。以徐菽的身份,难亦不难。“不瞒你说,徐家已经认定了殿下,必是供他驱使,在所不辞。”徐菽明白,一朝服君,便是身家性命都压在了郑栩身上,有时候不是给郑栩在办事,而是在给自己攒力,让郑栩看得到他的能力。他不是泛泛之辈,他要走的,必然也是一条青云路。“你很肯定不会跟错人吗?”郑栩会败,他败过。若不是系统或许在见到郑栩的第一眼他也会以为他就是将来的帝王,无人能阻。可他的存在就是在给郑栩开路。那个时空的郑栩,是如何败的?为什么败的?他有像现在这样势在必行吗。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是,徐菽的选择周邻河肯定。“放眼整个朝堂,谁最适合那个位置,殿下无疑是最适合的,我们都懂,陛下也心如明镜。”“陛下宠爱二殿下。”周邻河故意说出郑栩的处境,在外人看来,郑炤的确更受陛下重视,那是父亲对幼子的溺爱,相反,对于郑栩,幼年独身,一人长于深宫,陛下对他只有记得。或许也是这,助长了贵妃的气焰,让她觉得,皇位有郑炤一半。“那是宠爱,但不是看重。”是啊,那只是宠爱,据他所知,朝堂里的大事没有一件让郑炤去出头的,相反,郑栩替天子已经出席过多种场合了。陛下爱幼子,溺爱,喜他无忧无虑,陛下爱长子,严厉,望他承接大统。“有我等家臣在,定会为殿下开出一条路来。”周邻河知道,徐菽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图用周家再给郑炤争什么,他们争不过,人家郑栩已经是人心所向了。¢v!7`x`s-w′.+c,o?m/他也从来没有想过用周家卷入这场夺嫡之战中,郑栩得成王啊,不然,他就得死,谁想死,他反正不想英年早逝,至于谁当王都可以,反正,天下都得姓郑,改不了姓。徐菽对于不否,不甚如意,到底是异族人,而且还在权贵身边,能弃之最好。“那位姑娘,你真要带回去?又要如何替她安排,她可是羌人。”“噢,届时还要劳烦你,帮她改个身份。”系统说,不否会成为郑栩未来的身边人,就冲这一点,他都得把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我初流落羌国,便是她族人相救,而她父母为我而死,致使她从此失孤,我便是如何也要她此后周全。”“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徐菽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若是周邻河是个背信弃义的,也不值得他跑这一趟了。周邻河心理很清楚,他欠的何止是不否,羌国里还有赫连褚。若是要还他又岂能还的清。以一人之命,搏周邻河杀出羌国,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赫连褚与周邻河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