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是以报恩情,可你来我往,谁欠了谁的也说不清了。赫连褚放走周邻河,杀了赫连颂派去劫杀的人,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火急火燎的入王宫,上来就是对赫连褚的对一顿控诉。“王兄可知赫连褚不惜伤我部下放走了那澧朝奸细?他这是要反我羌国啊!”一个反字,就把天大的罪名扣在了赫连褚头上。赫连王-赫连庄悠然自在的赏鱼逗乐,就算是听到如此违逆之言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人,不是在昨日就处死了吗?”见赫连庄那波澜不惊的模样,赫连颂急得恨不得现在就插了翅膀去把人逮回来,放他面前,证实自己所说为实。“王兄被骗了,那是假的!一死刑犯而已,真正的周邻河已经被他偷天换日,现在坐上了回澧朝的船了!”“还请王兄授命,捉拿反贼赫连褚!另追击周邻河!”赫连庄漠视了赫连颂的话,撒了几把鱼食,水里的锦鲤一拥而上,争抢着饵料,他看着锦鲤,满意极了。放下了盛着饵料的碗,赫连庄收起了眼底的淡然,转过身目光鹰鸷地射在赫连颂身上,好似是要在他身上射穿一个窟窿。赫连颂此时正弓着背,是没有看见赫连庄露出的神情,依旧等着赫连庄一声令下,自己就正大光明的去抓捕赫连褚,劫杀周邻河,以报自己的深仇大恨。赫连庄绕着赫连颂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转换心情亦是在度量赫连颂义愤填膺的虚虚实实。转着食指上的扳指,目光落在赫连颂腰上的那样一条镶满玉石的腰带上,他们以配饰的华贵彰显身份。王戴玉,腰满贯,这能戴满贯玉带的人,世界上不多了。“奸细已处决,又何必再生是非。下去吧。”“王兄?”赫连颂不解的擡起头看向赫连庄,他是笃定了赫连庄会猜忌赫连褚,因此震怒,才来揭穿赫连褚的,可是,为何赫连庄会轻易的放过了?赫连庄没有理会赫连颂,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看着水里等着鱼食不愿离去的鱼儿,只是负手看着,失了撒饵料的兴致。赫连颂眼巴巴的望着赫连庄,奈何赫连庄视若无睹,只得悻悻离开。他是万般想不通,以赫连庄多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性格为何包庇了赫连褚,放走周邻河,难道……是对他起疑了吗?赫连颂凝神驻足片刻,又加快脚步离去。!2,y,u,e¨d\u..-c.o?m!他走后,赫连庄随手将一罐子的鱼食统统倒入了鱼池。“吃吧,吃吧,吃完了就没有了。”经过几天几夜的飘荡,他们终于上了岸,下船的那一刻,周邻河脚都是虚的,站都站不住。他是对船再也没有什么兴致了。船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下来,卸着东西,徐菽安排好了一切,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看了看泛着碧光的波浪,惟愿自己此生,再也不要踏上海船了吧。回到故土,一晃眼,原来澧朝已经入冬了。陆地上的人都穿了厚重的袄子,在海上的时候都不曾感觉到,只是多加了几件衣服,丝毫不察已经春去冬来。近乡情怯,在燕山王府的时候,他思念这片土地,但是如今踏上了,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已经转过一世。他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颠簸着,摇得他没有丝毫倦意,徐菽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加快了行程,一路上都不怎么歇息。 外面是哒哒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转动声,掩盖了周邻河迫切却无奈的无力感。“下雪了。”听着外面马夫的惊呼,周邻河一擡眼,掀开帘子望出去,果真,粒粒雪花好似柳絮一般密密飞舞,布满整个人世。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格外快,他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厚袄,就迎来了银装素裹。不否伸出手去接,只是在落入手掌上之时就化为了水露。羌国也有冬天,只是靠近海的村落,总是会稀罕一场来之不易的雪。每每看见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似乎,就是要填进海里。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没有了海风,风里也没有了海草与鱼腥味,带着一股湿冷,似乎要吹进人的骨子里去。“前些日子离开羌国的时候,那边还如阳春三月般,再入澧朝,便是寒冬。”徐菽勒马走在马车旁,与周邻河一道。他裹着厚夹袄,雪花落成白头。茕茕少年,风姿俨如这白净的雪,不染一尘,遗世独立。“上一次落雪的时候,我们还在国子监吧。”去年的时候,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他们个个挤在了窗口,明明年年都有雪,但每年都稀罕这场雪。那都是一群青葱的少年,个个饱读圣贤之道,个个出身非富即贵,也正是这群人,把一个古老庄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