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这周泽做得出来。
这是一桩旧事,知道的可能就这些人了,随着周泽在那一战的威名,此事逐渐也被按压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还是有人记挂着。当年周泽力战羌国,还曾生擒到赫连庄,只是,周泽放走了他,固然最后议和,也还得放人,可是周泽在没有上报的情况下就先擅自放走了赫连庄,就不同于议和后放走的意义了。那时候的周泽为何会放走赫连庄,是他居功自傲了吗?还是他真的受到了赫连庄的蛊惑?可能只有周泽自己知道了。“陛下,臣附议将周氏一族押解入廷尉府受审!”“陛下,周泽手握重兵,又生异心,还请处置!”众人颇有些咄咄逼人,陛下都还没有决断,他们已经安耐不住了。郑栩心里沉入谷底,原不成想,自己第一次来内阁,不是其他而是为了审议周邻河。郑栩急得不行,他被叫来时不知事态,如今无法通知周邻河,若是陛下听了他们的谏言,决计会提审周邻河。众说纷纭,皆是要求严审周氏,可他们哪里知道,郑宿棠的顾虑,周氏是否是真的有勾结外邦之嫌,都不是他现在能处置他的理由。他们皆以为周泽手上还握有兵权,是以才会对他谈虎色变,可他们哪里知道早前他为了控制周泽,已经暗中夺了他的兵权,却未能向天下告知,而现在就要以叛国之名下罪周氏,这,说得过去吗?他可以信周泽有异心,但他不信他能做的出来。见陛下揣度着事件轻重缓急,有的人急了,有的人却在思量上位者的心思。如今武官中,李氏家族已然成为了陛下的肱骨之臣,周氏已经成为过去,但后宫里还有个贵妃周氏,还有个流着一半周氏血的成年皇子。想陛下会知罪周氏,恐不容易。果不其然,陛下只是让李晁暗中审办周邻河,并没有累及周泽。“先不必声张,按例行检查,提审周邻河。李将军主办吧。”“是,陛下。”李晁领旨之际,郑栩啪地跪下去,还跪行两步。“父皇!听儿臣一言!”陛下扫了一眼郑栩,打断他。“你不要说话!”他知道郑栩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包庇周邻河,从他要不顾监察司去找周邻河,从他宁愿在监察司设左右都御史也要把少府的任命权拿到手上,他就算是明白了,郑栩是鬼迷心窍了!“众位大人不知,此事与周邻河并无关系。”郑栩无法为周邻河说出个清清白白,最后一咬牙,把所有事情给揽在了自己身上。“那私宅的异族女子……是儿臣所好,周邻河是受儿臣所迫,不得已藏于他处。”一言既出,四下无言,多的是惊讶,元鹤更是青了脸,别说在上的陛下了。“混账!”陛下拍桌而起,震倒了弹劾周邻河的折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面对陛下的震怒,他知道在自己做出这一决心的时候就得承受会发生的一切后果。他知道,只要自己说,他们会信。“父皇,是儿臣闻羌国女子柔美,故心生怜爱,却因为身份不敢带入宫中,只得命周邻河为儿臣安顿那女子。”“众位大人若查,可知我也曾多次会见那名女子。”明明她和自己没有关系,他为何要承认小茶,可能是弥补自己的过错,可能是在为上一次自己的懦弱证实自己也能勇敢。他是喜欢权势多一点,那是他该得的,可是他也喜欢周邻河没有少一点。他都能不顾一切为自己送了好几年的灯,算是报答,也值得。这样一来,李晁也无法去提审周邻河,众位大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似是陛下的家事,他们在这却显得多余又尴尬。周邻河的事情,又牵扯上了郑栩,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陛下压下眼底的盛怒,挥退其余人。“都退下。”“是。”他们几人心知肚明,这事说出去有辱圣明,郑栩在位如日中天,这事情传出去,危及监察司。元鹤从郑栩开口承认自己的时候,就没有好过脸色,他本来是信誓旦旦要把周邻河这个人从郑栩身边赶走,现在却适得其反,让郑栩的位置恐生变故。大殿里独留陛下与郑栩两父子。郑栩仍旧跪着,陛下俯视着他才叮嘱了郑栩要循规蹈矩不要在这时候生事,他倒好,还巴巴的和外族扯上干系。要说他是真的与那外族人有关系,他也没多少能相信的,这几年,娶妻生子的事情不知道被提及多少,都被他蒙混过去,现在说他爱好了外族人,扯淡!“你自己的监察司,自己去平息这件事!”他不相信郑栩,不相信就同周邻河无关,周邻河那个人,比起郑栩,有过之而无不及,心眼子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