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周泽无论如何都是会替人照拂几分的,只要他去了潼关人还活着,就算死了,也会替人收敛了送了遗体回来。
“嗯,我知道你与他交好,听闻他在潼关励精图治、百废待兴,是个不错的孩子。”以往,李晁对周邻河存有偏见,毕竟是个顽固子弟跟着郑炤玩世不恭,而且还特别会收买人心,他身边的小辈都是会向着他,而现在周邻河作出了一些被人肯定的成就,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化了那些个人成见。“谢过义父,孩儿祝您早日凯旋。”夏寂如今也不是闲身,来时快去的也快,李晁等人走了才去见了自己的夫人。李夫人人到中年已经经历了三子之痛,人近来身体也愈发的不好,终日里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李晁与发妻情深意切接连有了四子,却是被李晁带着去边关丢了三个,也是对她不起,是以向来对她有应必回。卸了钗环的李夫人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块小毯子,面色看着不是很好,久病在身,脸上病容不褪。“怎么听说您这次出去也要带走文意?”她说话都好似很费力,说完就喘了好久。李晁似乎是料到了她寻自己是为这事,也就如实答了。“他是我李家儿郎,出征在所难免。”李夫人蹙起眉头,病容此刻显得更甚,看着在外征战了一辈子的丈夫,眼里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对他这次带上幼子的不认可。“我已经在为他相看婚事了,你就留他在京城,等他成亲生子也好。”她前面那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仪表堂堂,却是英年早逝,大的才说亲,小的也不过二十,都未成家,连子嗣都没有留下,如今家中仅剩李文意这一个血脉,她是想好歹让他成婚生子了先,不然若是有个万一,李家这一脉就断在她手上了。女子嫁人、生子,图的组成一个完整的家,为夫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自己老去才算对得住先人。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向来不会对李晁说句软话,因为她也明白,说了李晁也是以大局为重,不会听的,这些年她也是能不说的不说,大家都才少了不必要的纷争。李晁明白她的顾虑,也软了语气。“那你先看着,等我们这次回来,你若有相中合适的,他且也满意,就纳吉成姻吧。”见李晁还不松口,她也是恼了,掀了自己身上的小毯子坐起来。“你就不能应了我这一回?我是真怕、怕、”话未说完,似乎是气一时没有顺过来捂着了胸口,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毕竟这对作为母亲的她来说,这丧子之痛,如抽筋扒皮。李晁看着也是着急想动手却被她一巴掌扇开,身边一直候着的侍女已经贴着她的后背捋着顺气了。李晁拧着眉头,直到外面有人唤自己终才说了句软话。“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护着他。”李夫人怄气,头偏在一旁不理会。见她不再说话,李晁终是轻叹一声,离去。/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下人说,来府上的是太子。他知道今日来见自己的人不会少,只是没有想到,郑栩会来。“侯爷。”“微臣见过殿下。”郑栩忙扶住人。“侯爷免礼。”说着就进内厅坐下,很意外的就坐在了下首。李晁跟着郑栩坐在“侯爷可是有说何时启程?”两人就像是君臣之间的接见一般,一问一答,看着疏远。“今晚就走,潼关怕也等不及了。”郑栩点头,抿着嘴唇思索几分,言:“侯爷,玄生想拜托您一件事。”郑栩姿态放的低,李晁接不住,也低了姿态。“殿下请讲,微臣愿尽绵薄之力。”“潼关事态紧急,怕是已经兵临城下,若是侯爷到了潼关,方便之余还请侯爷替我护周邻河几分。”李晁拧眉,怎么今日个个都是为了周邻河而来。固然心中有疑惑,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一口应了,要是周邻河出个什么好歹,自己都不好给这三位交代。郑栩来此的确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潼关突生变故,他也是鞭长莫及,如今派出去迎战的是李晁,他是走不开身,唯有来拜托他人。潼关已经变天了,若是有个好歹,那北边都会很麻烦,现在朝中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很混乱,有的推测说,去年的那场疫疾说不定就是图尔部落刺探军情的手段。他现在已经无心去管已经发生的事情,唯有顾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才好。但愿人能好好的。李文意听说外面有人找,以为是他在军中的朋友,出来一见才知晓是郑姝。两人自从东宫那次偶然相识,李文意进宫便多次会遇见郑姝,不知是不是真的偶然,后来他身